好有机会,我想见识一下。”
嘉树听了面孔都红了,其实他下的一直是围棋,并没有怎么接触过象棋,但还是坐了下来,硬着头皮跟园园爸对阵。
园园爸看他脸红又笑了,“小鬼,不要不好意思。她老早就替你把牛到处吹好了。不单单在我这里。你要做好准备。”
园园姆妈一听到他提起老早的事情就来了劲,“你一讲,我也想起来了,园园小的时候暑假里去外婆家,她表哥堂弟玩电子游戏转陀螺不带肯带她,园园就讲,有什么了不起,我同桌不论打游戏还是转陀螺,都比你们厉害。碰到叔叔伯伯在河边上钓鱼,她看着看着,也要突然插一嘴,我同桌也会的。”
园园姆妈说,“那年夏天她的口头禅就是“我同桌”。弄得外婆家门前门后的人都晓得,她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同桌。直到现在看到园园,他们还会拿这个事情来逗她。”
园园姆妈是当笑话在说,嘉树也是笑着听她说,他的眼睛看着棋盘,人却不知怎么好像有些走了神。
园园爸打断她,“我们要下棋了,你怎么讲起来没完没了了。”
园园姆妈就说,“我是讲给嘉树听,又不是讲给你听,再说还不是你起的头。好好好不讲了。”
一盘棋下完,嘉树果然败了阵,园园爸爸收了棋盘笑着说,“小鬼,你还是自己去找她吧。”
嘉树出了门去,园园姆妈问园园爸,“你真的知道园园去了哪里吗?”
园园爸说,“我怎么可能知道。”
园园姆妈撇撇嘴说,“怪不得下盘棋咬得那么紧,一点水也不肯放。原来一起始就是在玩人家。”
园园爸就只是不停笑,过一会儿他又说,“如果这都寻不到,你放心女儿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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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园园一个人回到了小时候的幼儿园。
人长大了,幼儿园一下子变得好小好旧,滑滑梯,爬竿,跷跷板都好像变成了小人国的玩具,上面的漆也有些褪色了。
忘了听谁说过,这里明年就要拆迁了。
她四处走,四处看,没有遇到一个人,只有无数看不见的蝉在叫,她像是误入了一片沉睡的森林。
那棵香樟树还在老地方,她走到那里,笑着摸摸树干,闭了眼,像小时候一样蹲了下来。
突然听见了脚步声。
她睁开眼睛,后知后觉地回过头去,恍恍惚惚看到嘉树站在明亮的阳光里。
他笑着问,“是去地下王国吗?能不能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