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当朕是死的啊,居然当面讨论朕的皇后,实在该打!
不出意外,内阁首辅和次辅各领了十大板子,这事儿就这么平息下来,朝堂也清静到了过完年。
这边刚折腾完,一直候在殿外的钱串儿大呼小叫地闯进来,“皇皇皇皇皇上……”秋衡挑眉,正要斥责,钱串儿道:“皇上,不得了了,皇后不见了!”
“……什么叫人不见了?”秋衡忽然有点不太明白。
咸安宫院子中间跪满了大大小小的太监和宫女,最前排三人是梓玉贴身伺候的锦澜、云碧还有首领太监王守福,院子两侧依次坐着各宫妃嫔,在冬日寒风之下,吹得花容失色,可也不敢多抱怨一个字。因为,皇帝正铁青着一张脸,端坐在殿檐下,不发一言,却胜似千言万语。
皇帝目光冷似冰柱,视线依次拂过众人,恨不得在这些没用的家伙身上剜出个冰窟窿。被皇帝视线照顾到的人,皆吓得战战兢兢,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冷眼巡睃完,秋衡哼了一声,磨着牙恶狠狠威胁道:“一个个交代清楚!若皇后回不来,你们的脑袋都不够砍的!”他摆足了皇帝的威严与气势,底下宫女太监哪儿敢有什么隐瞒,一股脑地通通说了。
今日皇后确实起得早,跟往常一样梳洗和用膳。后来,各宫妃嫔前来请安,没说一会儿话,皇后就让他们散了。之后,又说要出去转转,她没要肩舆或是车撵,只让锦澜一个人跟着,到了中途,皇后就遣锦澜回来取手炉……待锦澜在宫里好几处皇后常去的地方皆寻不到人,咸安宫里这才慌了。
见众人的话一一对上了,又听各宫门处报均未见皇后出宫,秋衡心底不免沉了一沉,齐梓玉在宫里树敌有点多,居然不知道小心谨慎,就这么一个人大大咧咧地到处乱走,真是不要命!
不会出事吧?
这个念头一起来,秋衡眉心直接拧成一个川字,他手里攥着梓玉落下的那枚耳环,一颗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就是将整个皇宫翻个遍,也要将皇后给朕找出来!”
这一日,皇帝冷着一张脸,在咸安宫前当门神。
日头渐渐西沉,眼见着要天黑了,他心中的不安更甚,所有的担忧到了这个时候像是打开一个缺口,喷薄而出,汹涌极了。偏偏钱串儿劝道:“皇上,说不定皇后娘娘一时贪玩,溜出宫去了……”
这话不仅没安慰到点子上,还有些火上浇油的意思,钱串儿悲剧地也去领了十大板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秋衡将这话闷在肚子里反复琢磨,他心下一凛,齐梓玉不会真费尽心思逃出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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