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不过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而那个美人,当然是越漂亮越好。
修明神君现在正是最宠珞姻的时候,方才景瑶的话确实无礼又冲撞,显然让那神君殿下很不高兴。
景瑶去天刑宫学规矩,又不会闹出什么命案来,却能让神君殿下消气,还有什么好多言多管的。
天后提着繁叠沉重的华丽裙摆,从那鎏金高座上站起身来,她站在天帝的身后,却是先于天帝开口说道:“念在景瑶伤重未愈,和荣泽云后护女心切的份上,就准了这个请求吧。”
“今日这场天界神尊的婚典,乃是千年难得一遇,别再为这些小事,耽搁了接下来的欢庆。”天后侧过脸看向天帝,语声和目光皆是柔然端和:“况且景瑶天女素来纯良孝顺,准了荣泽云后代她受过的请求,景瑶自己更会知错反省。”
天后面带微笑看向珞姻,唇角笑意加深变浓,“珞姻上仙,我所言是否在理?”
“天后陛下所言确然再妥帖不过。”珞姻如是回答。
怎么可能不妥帖,显然荣泽云后的嘴巴比景瑶天女牢靠许多,这种情况下,当然是让荣泽云后去那天刑宫受罚更好。
珞姻上仙轻叹一声,景瑶天女上一次出事,是木肴上神代她受过,这一次出事,是荣泽云后代她受过。
哪怕在珞姻看来,景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世上依旧有人将她当成宝,依旧有人发自心底珍视她。
最终荣泽云后被天刑宫的仙使带走,景瑶坐回了原来的座位,她桌上的甜软糕点还没有凉,她杯中的荔枝酒还未喝完,可她身旁的母亲却已经不在了。
景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为得一个“天资聪颖”的赞誉,不惜夜夜挑灯背诵千首诗词曲赋;豆蔻年华时为了让自己身段纤细轻盈,不惜日日练舞滴水不进;长大后为了博得天后陛下的欢心,极力学习巧言令色的逢迎之道,终是得了天后喜欢,甚至搭上了向来拒人千里之外的歆芙公主。
她本是这样的人,这样为达目的,可以对自己狠毒对别人更狠毒,可以心平气和慢慢等待的人。
三十六重天的神仙都知道荣泽云海的景瑶天女,待人接物柔和得体,饱读诗书舞艺超群。
她怎么会突然变得这般浮躁没有心性,这般头脑愚钝全失分寸。
景瑶缓慢抬头,她看到了对面的凌泽上神。
对了,就是因为他。
是他给了她顺风顺水的三百年,给了她被宠坏的三百年,她沉溺在这甜蜜美满的三百年里,看不见自己还有什么好珍惜。
可她现在,当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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