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零了。
她将契约轻轻放在身旁的桌子上:“坊主,我迟早是要去京都的。”
看着苏白云淡风气的脸庞,廖蔻丹被气得不轻,她眉头轻蹙:“你可知道,你是签过了契约的,接下来十年,必须在我云丹戏坊唱戏!”
“可我也知道,只要五千两银子,我就可以赎得自由身。”
“只要?”廖蔻丹气极反笑,“现在恐怕你连五百两都拿不出来吧?还想赎身?真是痴人说梦!从今天起,我云丹戏坊的戏,你也不必唱了,等想通了再来。”
“诺。”苏白朝廖蔻丹拜了拜,便转身离去。
“哐啷”一声,廖蔻丹将手边的茶杯摔了出去:“真是反了天了!”
凌婵摇着蒲扇,走了进来:“坊主息怒。”
“那苏白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廖蔻丹怒喝道。
“再厉害的角儿只要三个月不登台,戏迷们也会忘了她。更何况苏白还没有成名。所以说,捧人还要捧个感恩的。”
凌婵又和廖蔻丹絮叨了好久,决定换了苏白。不给她登台,不让她挣银子,看她用什么给自己赎身。等把她一身子傲气给磨平了,自然会跪地求饶签下二十年卖身契。
廖蔻丹抓着手里的蒲扇,眼中闪着火光:“若她能及时明白便好,否则别怪我教教她怎么做人。”
被廖蔻丹打发了,苏白回到家里,也落个自在。
她摸着颈上的玉佩,心里估算着京都的苏府马上就要派人来姑苏找寻自己,这辈子,决不能再让苏青冒充自己,进入侯门!
苏白抬起头,透过稀疏的树叶看着斑驳的树影,心里只有一个愿望,早些见到自己的亲娘,尽些子女的孝道。
苏青打开房门,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切。
自从冯府唱戏失利后,苏青便失了争霸梨园的野心。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比唱戏,这辈子是比不过苏白的。
可女人这一生,不就是为了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个好人家吗?苏青对冯塘懂了心思,对嫁入冯府动了歪念。
她看到端坐在石凳上的苏白,不由地讥讽道:“姐姐,你如今可是云丹戏坊的台柱子,怎么大好的时光不去排练,蹲在屋子里算什么?”
苏白轻轻抿了一口茶,头也没抬:“睡到日上三竿,又打扮得花枝招展,是去见冯塘吧?”
苏青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非常讨厌这种一切都在苏白掌控之中的感觉。
“这与你何干?”
苏白放下了茶盏,冷冷地看了苏青一眼。
苏青望着苏白如寒潭般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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