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难过,几乎日日卧床不起。近日她才好些,意欲孝敬父亲,却听说京城的外祖母来人接她过去。黛玉舍不得父亲,几番落泪哀求林如海,不想走。
林如海轻咳了两声,消瘦的面庞浮现哀痛之情,“为父再没有续弦的打算,你上无母亲教养,下午兄弟姊妹扶持,唯今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去,倒也相宜。你外祖母慈善宽容,当年最疼你母亲,必然不会薄待于你。”
黛玉垂泪点头,依了父亲的话。
林如海见女儿垂泪,心如刀割,亦是隐忍难舍,招女儿上前抚慰。
“为父当初还有些忧心,只怕那荣府枝叶繁多,顾此失彼,轻忽怠慢了你。今见你外祖母遣你琏二哥二嫂亲自接你,心诚之至,倒也叫人放心了。此去荣府,便是有你外祖母的宠爱照看,老人家年纪大,未免偶有疏漏之处。那荣府深宅大院,人心难测,不比咱家简单。你切记谨慎处之,见机行事。”
黛玉垂首点头,一一记下。
“还有几件事要嘱咐你,”林如海话脱口而出,见女儿因伤心难过,脸色苍白。林如海心疼的紧,不欲多留,命人先送黛玉回房吃药休息。左右贾琏夫妇会在此留住几日,他不急这一时半刻。
稻黄蟹肥,正是吃螃蟹的好季节。当日晚饭,林如海便叫人预备蟹宴,款待贾琏夫妇。是夜,林如海特意留贾琏在房中请他喝清酒,故意与其闲聊。
林如海斟下一杯酒倒在地上,先敬已逝妻子一杯。贾琏见状,忙照猫画虎,学样来一次,方坐下。林如海以茶代酒,与贾琏喝起来。
酒喝半路,林如海笑眯眯的捋着胡子,见贾琏两颊嫣红,已是醉态,料知时机成熟了。
“不知琏外甥素日在家,都做些什么?”
贾琏笑了笑,脸色有些兴奋。酒撞人胆大,贾琏说话开始不找边际,“我能做什么,原在政叔叔家住着,帮忙料理家务,倒也顺当。如今娶了媳妇儿来,倒没我什么事儿了,每日依他的话里外跑腿罢了。”
林如海眯起眼,捋着胡子点头,“原来倒被你自己媳妇挤兑了?”
“她可厉害,心机极深细,万个男人不及她一个的。娶妻娶贤,谁曾想我娶了个母老虎回来!”贾琏喝得头晕脑胀,话不过脑,提起王熙凤又是怨念颇深。
林如海笑了笑,嘴角扬起一抹讽刺。他换了一壶更厉害的,再给贾琏斟酒。顺嘴又问了其他荣府人等,了解了大概,林如海做到了心中有数。时至深夜,林如海将贾琏彻底灌醉,引他去厢房歇息。他则拂袖起身,去园子里吹风纳凉,清醒头脑。
次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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