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脾气,平白塞一个大夫过去,他能当真不要这腿。
也只有先回侯府看看。
云浠朝枢密院门前的武卫拱手一拜,问:“敢问武卫大人,在下家有急事,可否相借一匹快马?”
武卫道:“枢密院的马概不外借,即便有能借的,在下一个武卫,说了也不算。”
方才云浠来枢密院时,就是他为她引得路,看她急得出了一额汗,不由出主意:“捕快大人今日不是来寻裴将军的么?您既有要事,不如问裴将军借一匹快马,裴将军平易近人,想必定是肯借的。”
云浠听了这话,默了一会儿,抱手回了句:“多谢。”没再入枢密院,转身往巷口走去。
田泗追上几步:“不、不、不借马,了么?”
“我跑回去。”云浠道。
程昶不知云浠家中境况,云里雾里得刚听了个五六分明白,就见她一路风风火火地走了。
他想了想,点了两名靠得住的小厮去套马车,又让张大虎去追云浠。
云浠自小跟着父兄习武,跑得十分快,张大虎足足追了两条巷子才追上,抬手将云浠一拦又不知道要干什么,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家小王爷说不准走!”
云浠急道:“为何?”
张大虎心想,我也不知道啊。
“不为何,反正这整条街今日我家小王爷包了,你要走,绕道!”他梗着脖子道。
云浠担心白叔的伤情担心得要命,这个当口被人拦下,根本来不及细想,心中暗骂程昶蛮横无理,握了握手里的剑,直想与张大虎动手。
但她也明白,若真动了手,今日怕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