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脸面是小,驳了您的脸面才是大。”
这时,外间忽有人来报:“禀老爷,府外来了个大理寺的吏目,说有要事要求见忠勇侯府的少夫人与云浠小姐,方才他去侯府没寻着人,找来了这里。”
裴铭闻言,明显一怔,想了想,对老太君道:“怕是侯府的案子。”
又道,“这是要事,耽搁不得,快请那吏目进来。”
吏目一脸匆匆色,进得厅中,礼数都未行周全,便道:“禀少夫人,禀云浠小姐,招远一案,云将军的罪名定了,是延误军情。”
方芙兰闻言,脸色一白,险些要站不稳。
老太君急问:“洛儿那孩子行事果决,聪明透顶,战场上急擅变通,怎么可能延误军情?”
然而事已至此,她深吸一口气,缓下心神来又问,“那侯府……可有因此获罪?”
“倒是没有。”吏目道,“大理寺接到的消息,只称是褫了云将军宣威将军的称号,罚没纹银若干,具体怎么处置,还要看今上的旨意。圣旨大约中夜时分就要到侯府了,少夫人与云浠小姐还是快快赶回去接旨吧。”
吏目言尽于此。
可这些话听入众人耳里,哪有不明白的?
忠勇侯府已成罪臣之家,侯爵没了是迟早的事。
宴上一时寂寂,只老太君一人拄着杖,来回踱了数步。
她又看向云浠,只见她神色冷静,仿佛早已料到了似的。
老太君快行几步,来到云浠身前去握她的手,切声问:“阿汀,你可是因为这事,怕侯府拖累了裴府,这才与裴府退亲的?”
又道,“倘是这样,阑儿更该即刻迎你过门才是,当年在塞北,侯府于裴府有恩,人世起落不定,两家既共患难过,如今更要荣辱与共。”
她说着,宽慰云浠,“你别怕,洛儿这事——由祖母为你做主,明日一早,祖母就穿诰命服,进宫为洛儿鸣冤。”
云浠看着紧握着自己的老太君的手,听着她的温言细语,心中微酸。
然而下一刻,她却摇了摇头,低声道:“回老太君的话,我就是不想嫁。”
“若您实在要一个原因,可以去问您的二孙子。”
话说到这份上,再往下深究,就要剥皮露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