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靠近,又不敢靠近。
他怕他们彼此身上全是刺,把对方伤得体无完肤。
每次老保姆扶他回房,还有在房间里已经睡下却一直失眠,等他回来的乔芝月,她们看到他这幅样子,都不忍心。
乔芝月甚至崩溃地坐在地上大哭,言语里苦苦哀求。
“阿言,我们不要公司了,你别这么作践自己。”
他摇头,用热水吞了一把止疼片,艰难地弯腰,把她扶起。
“妈,很快就好了。”
“爸犯的错,该罚就罚,但该是我们的,我不会让别人轻易抢走。”
说完,一个人默然回到房间。
连续两周,都是这样。
她们都知道,这件事爆发后最两难的人就是他。
他放不下程安好,但她从未搁浅的恨意是一把利刃,靠近,就是两败俱伤。
家人的过错,别人无法原谅,但割不断的血缘让他不能坐视不管。
他就像茫茫大海里坐在一叶孤舟上的人,风和海浪是他前行的动力,但顷刻,也能无情吞没最后一丝生机。
所有的苦闷和沉痛无法纾解,酒精的刺激和麻痹成了他唯一的救赎。
那份离婚协议,一周前他就拟好,一直没有给她。
签完字,决定把它邮寄去c城那天,他又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回来时,代驾刚走,停车场角落突然冲出一群流氓,把他推倒在地,冲他肚子最脆弱的地方,拳打脚踢。
酒精麻痹小脑,人的平衡感丧失大半,他站起,手是抖的,拼命还击之后,被身后蜂拥的人再次踹倒。
胃部烈火灼伤般的痛,他脆弱地倒在地上,全身的血液都凉了,意识丧失前一刻,他还在想:她收到离婚协议书,应该会高兴吧。
这段感情终于解脱,她不用再背负痛和罪孽,被迫跟他在一起。
他不知道这群猛然冲出的人来自何方,可能是许默,也可能是他结怨的对象,要把他置于死地。
最后一刻,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丽水厨房里,那个专心致志包饺子给他做夜宵的倩影。
那时,他们刚结婚不久。
他的胃口被她养的刁钻,俱乐部里选手点的外卖也吃不惯了。
饺子煮好,热气腾腾。
她端到他面前,笑语盈盈,小脸儿泛着水蒸气的雾气,愈发白嫩。
“正宗的北方水饺来了!”
“这是我爸教我的手艺,绝对正宗。”
“.……”
“你还想吃我爸做的水饺啊?没问题,我们抽空回h市看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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