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自己乃是复生的事实。
现今晏殊楼虽然含糊了过去,可是晏殊楼心底的打算未消,他该如何让晏殊楼绝了这想法,甚至,不让晏殊楼参加此会,以免出事。
此时他光顾念着晏殊楼的安危,全然给忘了,晏殊楼也是复生后的了,晏殊楼又焉会让自己再受他人摆布。
可惜,论他杜明谦再厉害,撞上“感情”二字,还是一败涂地。他这一夜,彻夜难眠,百种情绪在心中团绕,最后汇成一线,凝成了一个念头,他要阻止晏殊楼参加此会。
离狩猎大会尚有五日,五日也足够他阻止晏殊楼了。这日晏殊楼一下朝,他便将自己亲手做的桂花糕,呈给了晏殊楼,看晏殊楼开心地吃下,他却开心不起来。
当日晚上,晏殊楼就突然全身出了疹子,奇痒无比,一问大夫,原来竟是吃了一些不干净的食物。
晏殊楼气得就将给他准备膳食的厨子抓来,询问了一遍,却见众人矢口否认,大喊冤枉,表情真切,完全不似作假。他又将给他送饭来的侍女挑出来,问了一遍,依旧得不到答案,顿时怒火攻心。
在正烦躁是谁人做的时候,他猛然想起,今早下朝回来,曾吃过杜明谦做的桂花糕!他赫然一惊,往日里他吃的桂花糕,还是他死缠烂打央着杜明谦做的,而今杜明谦竟主动做给他吃,委实太不寻常了。
“铭玉呢,铭玉在何处!”忍着一身的瘙痒,晏殊楼咬紧牙关问道。
众人都被晏殊楼的怒气逼得不敢说话,只有莫聆上前来,回了一声:“王妃午时过后便出门了,至今未归。”
杜明谦毕竟是男儿身,是以晏殊楼对其出入何处,从不管束。
“他去向何处!”
“某不知。王妃临走前,倒是说了一声,若是王爷问起,便告知王爷,他在王爷醉酒之地。”
晏殊楼甚少醉酒,若说醉得厉害的,也就只有醉风楼那次了。
“醉风楼!”脚步方迈,晏殊楼就被痒得难受,“快去给我拿些清凉药来!”
擦了一身的清凉药,全身舒畅了一些,他便匆匆地朝醉风楼赶了过去。
今日的醉风楼安静得出奇,不到打烊的时候,竟然客人都走了个干净,连掌柜与小二都闲得在柜台谈起天来。他们看到晏殊楼,忙不迭地上前去,引他到了他同杜明谦初次见面之处。
一袭白衣着身,雪白的狐裘因热之故,褪下放至了一旁的椅上,雪色相映,衬得杜明谦的脸色十分苍白。冬日奔波而染上的寒冷,在闻到酒香的一刻,瞬间热了起来,晏殊楼抹去脸上的冰渣,走过去安静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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