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维庭道:“你倒自觉。”他盯着手机屏幕,邮件里的字却一个都没有看进去,“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不让你进书房里去?”
乔叶敛眸,有很多事都不用问,就像他这换过装修布局的房间,她却立马就从床头的抽屉里找到耳温枪。那是他车祸重伤痊愈后常备的东西,她教他放在那个位置,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变过。
过去他对她从没有这样那样的限制,可她背叛他,就从他的书房开始。那是他心头的刺,摆在那里,也从来不曾消失。
他体内的药性上来,昏昏欲睡,“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乔叶拉过椅子在他床边坐下,“你睡吧,我在这儿守一会儿,等你退烧了再走。”
他不耐烦,“我说不用了……”
“我是你高薪请来的医生,总得物有所值不是么?”
她好像总是占理,让人无法反驳。贺维庭困倦地闭上眼睛,原本以为避开家里这个女人就能一切如常的,没想到进来最安稳的一觉却是在她的陪护之下,而且他还在发烧。
换降温冰袋、用温热的毛巾为他擦拭手脚、每两个小时量一次体温……这样琐碎的工作,她却毫无怨尤。黑暗里细细打量他深邃的轮廓,像孩子似的难得放松,也许从今往后都只有在睡梦中才对她这样不设防。
即使明知是奢望,也还是想要这么一直一直陪着他走下去。
夜里他的体温终于退下去,累极的乔叶趴在他床畔盹着了。贺维庭醒过来,屋里只留了一盏微亮的壁灯,晕黄的一点光亮,但也足够把近在咫尺的人儿看清楚。
她在床上睡相娇憨,可是这样趴着睡却很规矩,头枕在手臂上,碎发遮光洁的额头,只露出一边的侧脸。
他忍不住去看她的手,刚才她在跟前忙忙碌碌的时候他就留意了,在维园划伤的地方已经收了口,解掉了纱布和绷带。
正像容昭说的那样,长短几条口子,划得很深,就算是好了大概也会留下疤痕。她皮肤太细嫩,根本就是容易留疤的体质,偏偏还总是受伤。
现在就能碰水做事了么?不然怎么下厨又是做药膳又是煮面条的,还有刚刚为他放满浴缸的水,给他准备换洗的衣物……
他也不知怎么就执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软而棉的一团,真真如书上描绘的那样,柔若无骨。
这怎么会是一双医生的手呢?
乔叶睡得很浅,他还想仔细端详那些伤口,她就已经醒了,迷迷蒙蒙睁眼抬头,贺维庭立马甩开了她的手,像是碰到烧得滚烫的石头。
他清了清嗓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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