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室外面的煤堆和柴火垛就经常被孩子们爬上爬下。没多久,堆得高高的苞米秸秆柴垛就散了架,露出了下面的麦子。
村长又生了一场气。那几个小孩子拆柴垛的时候旁边是有大人看着的,而且他早就跟家长们说了,别动柴垛,下面是过冬的麦子,怕冻。
“不想住都给我滚回自己家去,没得小宋搭煤搭大棚给你们过冬还糟践人家庄稼的!一个个的,都丧了良心了……”村长对着两个温室狠狠骂了一通,气狠了,胸口疼了好几天。
重新垛好的柴垛第三次被淘气的小孩子拆掉以后,宋希把祛湿药停掉了,也不再每两天一次过去给人诊脉了。
有人来讨药,宋希说:“我药材不够了,怕湿的话就各回各家吧!我温室这季收成毁了,一时半会儿也种不了。现在还有一些煤,想换的话,跟县里一个价。”
日子都这么难了,偏还有人专爱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就算糟蹋了麦子,难道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再说了,他们家又不是少了这块麦子地就吃不上饭。撺掇不懂事的小孩子使坏,人啊!
各回各家容易,怎么过冬就难了。宋希那话显然表明了,想要煤,拿粮食来换,借是不能的。可村里有很多人家是换不起煤的。那些人家就把那几个使坏的人恨到了骨子里。
第121章
这事儿太恶心人,宋希不愿意多说,只交给村长几个人名,把他们教唆小孩子的话复述了一遍,最后加了一句:“事不过三。”已经三次了。
当晚,那几家人就收拾了老人小孩的东西骂骂咧咧地回家了。
老村长叹气:“人心坏了,人心坏了。”
村长大儿子说:“那几个,人心就没好过,从来就见不得别人好。这样也好,闹一回彻底撕撸开,以后也不用跟他们共事,省多大麻烦!再讲村里情面也不能跟这种人讲,忒恶心人。属苍蝇的,不咬人膈应人。”
宋希笑了笑,没接话。一个村子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种话别人说得,他却说不得。谁让他是外姓人呢!
说来村里的外姓人也不止他一家了。前些年的移民,姓程的那四户人家,好像到现在也没能融进村子,与村里人来往很少,说话做事总存在着一种隔阂。村里人也不爱搭理那些人,对他们的称呼向来是“移民”。
再就是牧民阿古拉一家,他们要比那些移民好一些,毕竟卖牛奶羊奶的时候总会有一些接触,虽说一天也卖不上几碗奶。尤其是秋收以后,除了少数家庭负担轻粮食比较充足的人家会隔三差五给家中小孩换上一碗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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