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抓紧时间抱了抱久未见面的好友, 然后跟着匆匆离开。
顾安宁知道她是担忧自己,才赶着大老远来当面见见她,这份情谊顾安宁是知晓的。
院子内重新剩下两人一狗。
关星河像是有些没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等顾安宁进屋放好资料又重新出来时, 才磕磕巴巴开口道:“恭、恭喜。”
顾安宁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声, 走到一边重新拿起斧子继续被打断的劈柴大业。
“等等。”关星河上前拦了一下,“你休息一会儿吧,这两天你劈的柴够多了。”
院墙边上劈好的柴火堆得整整齐齐, 足够顾家柴灶烧个一年半载了。
两日前顾安宁反反复复的发热终于好的差不多了, 除了瘦了一大圈和嗓子微哑之外,再没什么留下什么病症。
但谁也没想到顾安宁病好后的第一件事情, 竟然会是提着斧子在院子内劈柴。
所有人劝也劝不住,苦口婆心的理由都被她一句“找点事情静静心”堵了回来。
这到底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 到最后由关星河出面做监工确保她不累着自个儿,顾爷爷也就听之任之,随她在院子内折腾了。
关星河从她手中接过斧子, 又进屋给她盛了一晚冰镇好的绿豆汤。
傍晚的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和微甜的瓜香,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葡萄藤架下喝着冰凉凉的绿豆汤,大黄就趴在顾安宁的脚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尾巴。
“刚刚沈老师说的事情……”关星河嘴里含着绿豆汤,低头盯着碗里的白瓷勺轻声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其余的暂且不提, hermite教授的邀请…… ”
顾安宁没说下去,但两人都知道被成为这样一位顶尖数学家的学生,对她的学术生涯到底意味着什么。
“只不过若是出国念书,我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放心爷爷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顾安宁拿着瓷勺搅弄着碗底的绿豆渣,好半晌才又低低补了一句,“也不放心你。”
关星河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半句话,半是受宠若惊半是疑惑道:“不放心我?”
顾安宁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是说不出来的意味:“你胳膊上是不是有一道划伤?”
关星河一个激灵,微微挺直腰板瓮声解释道:“那是我不、不小心弄到的。”
“那你腰侧上的伤呢?整整齐齐,而且绝不止一道。”顾安宁的声音里终于还是忍不住带了一点怒气,“这总不能也是不小心伤的吧?”
关星河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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