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顾大人所求。”玄华道人笑了,果然还是没能逃过太子的眼线,悠悠道:“贫道所言并非是因为顾大人,东宫确实有嫁娶之喜,而且此人已经在东宫之内。”
“只是此人身份特殊,此时贸贸然公之于众只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殿下也在隐瞒。”
周之衍转身抬眸,饶有兴致:“道人对于孤的私事倒是查得一清二楚。”
“身处皇宫,手中没几个秘密,如何保住贫道的蝼蚁之命?”玄华道人慢条斯理地踱步至阑干前:“贫道不似陛下真龙天子,有您帮着打理一切,能万事不管,心无旁骛的修道。”
言语间皆是对于徽帝昏庸的讽刺。
“朝堂之事,除了孤还有兄长与皇叔,道人此言,若兄长得知道人此言,只怕会不快。”周之衍侧脸望着玄华道人,眼眸平静:“难道是兄长与道人起了龃龉,所以道人想要投靠孤?”
“正是,靖王已经对贫道起了杀心。”
周之衍没料到他如此爽快承认,静静等他道出下文。
“若殿下想,贫道自然可以为殿下筹谋一个计策,帝位美人皆入怀。”
“不必了。”周之衍不疾不徐道:“孤只想与道人做一次交易,道人只需让父皇打消让孤成婚的念头,孤自然会保下道人这一次。”
“当然,道人日后敢再威胁孤,孤可以保下你的性命,也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周之衍眸色轻敛,嘴角噙笑:“毕竟没几个把柄,孤这东宫也可以易主了。”
玄华道人退后几步,深深作揖:“贫道自然不敢违背殿下所命。”
望着周之衍离去的背影,玄华道人掸掸道袍的尘灰,笑意浓厚。
周之衍并未离开皇宫,而是往昭阳宫去。
他此次进宫未带任何人,行至昭阳宫附近,周遭一片寂静无声,放眼望去,空荡无人。
他却止住脚步,不咸不淡道:“皇叔悄然回京,此时也不应该出现在此处。”
“许久未见,嘉恒仍是这般不近人情,与你母后一般。”一道身影缓缓晃出,月色似水倾泻于他的鸦青衣袍上,男人看似三十余岁,一双桃花眼噙笑,儒雅温和。
此人正是徽帝的弟弟,周之衍的皇叔,瑞王周颀。
他是个疯子,这是张皇后对瑞王的评价,他也是张皇后最为痛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