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么晚怎么不睡觉,学校里作业很忙吗?]
[许知喃:不忙,我就是睡不着。]
自从父亲去世后许知喃就很独立,连小姑娘对母亲的撒娇也不常有。
可今天她有些忍不住。
[许知喃:妈妈,我想给你打个电话。]
[妈妈:好啊,你打过来,别吵到你室友了。]
她悄声下床,披上外套到阳台上,拨了电话过去,妈妈很快就接了,她声音带着笑,又像是哄:“我们喃喃怎么啦,有心事睡不着觉呀?”
“妈妈。”她软着声,尾音却是抖的。
那头许母顿了顿,耐着性子:“妈妈在呢,有什么事跟妈妈讲啊。”
这种时候最听不得这样的话。
许知喃眼泪又要憋不住,一颗颗砸下来,又用手背抹去,哭腔也掩盖不掉:“妈妈,我头好疼呀。”
“怎么突然头疼了?有发烧吗?”
“没有,可能因为今天主持晚会了,声音好响。”
听她这么说,许母才终于放心了些:“我们阿喃这么厉害,还当主持人了,不过头疼了那更应该早点睡觉啊,明天起晚一点,多休息会儿。”
母女俩又聊了会儿天,许知喃便跟她说了再见,挂电话后推开阳台门回去。
赵茜和姜月都已经睡着了。
跟妈妈打过电话后许知喃倒是终于睡着了。
翌日,她难得睡到上午十点才起来。
头已经不疼了,可也不怎么清爽,大概是什么分手后遗症。
许知喃指尖一顿,又自嘲地勾了下唇。
也许她和林清野之间连分手都算不上。
洗漱后,许知喃把几本考试要看的书塞进书包,去了刺青店。
因为临近期末考,她把几个大活约的时候都往后挪了挪,最近没定下来的活。
她重新背了一遍教材里的知识点,合上书,在大脑里搭框架重新巩固一遍。
刚背完,刺青店店门被推开,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只不过出现的这人就没有那么让人愉悦了——秦棠。
许知喃当不认识,公事公办:“欢迎光临。”
他讪笑着:“害,欢迎欢迎,那个……许同学,我是来找你负荆请罪的。”
“不用了,如果是这个事的话,你请回吧。”
“别啊,别这么狠心啊。”秦棠在她对面坐下,“昨天那真是我嘴贱,你都不知道,后来野哥那张脸有多吓人,我要是不来跟你解释清楚,我都得被活剥了。”
“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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