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盛着的水雾越来越满,抽噎了两下,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陆景行舒了口气,摘掉了那副疾言厉色的面具。他调高音响的音量,把阮瑭抱在怀里轻轻拍背,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衣襟嚎啕。
成年人的世界里,连崩溃都要小心翼翼,肆无忌惮好像只是小孩子的权利。但在他这里不一样,只要阮瑭愿意,她可以永远做那个娇气的小女孩。
十分钟后,哭声渐歇,阮瑭从陆景行的颈窝里抬起头,仰着一张花猫似的小脸说:“我要擦鼻涕~”
把人惹哭的陆董有求必应,擦眼泪、擤鼻涕、顺顺毛、喂喂水,一应服务亲力亲为。
阮瑭看着笑眯眯的陆景行,想起他刚才故意板着脸激自己的样子,一时恶向胆边生,抓住他的手就咬了一口:“让你凶我!”
“嗯,我错了,”陆董毫无骨气,还把另一只手也递上去,“解气了吗?没解气可以继续咬。”
阮瑭瞪了他几秒,泄气道:“不咬了。”
陆景行让她面对自己坐正,温声道:“那我们商量一下,以后不能再这么闷着哭了,好不好?”
阮瑭静默两秒,低下头:“对不起……”
“不是怪你,”陆景行揉了揉那颗小脑袋,“看你难受,哥哥着急。”
阮瑭忍不住鼻酸,哽咽了两下,眼泪又“啪嗒”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