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园,直奔别墅正门。
“哇,我说哥们你也太酷了吧,理都不理我!”小年轻越挫越勇,不停地试图建立会话,“你是从哪看见我这房子的?我好像没挂上房产中介啥的吧……你为啥想过来参观啊,我看这整个别墅区的房子长得都差不多啊……哥们,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那车都够买我好几套房子的了……看你这么着急参观,应该是挺喜欢这房子的吧,要不我就直接卖给你?”
这最后一句话刚说完,小年轻就清楚地在陆景行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厌恶。他依稀觉得对方不是厌恶自己,但具体是厌恶什么,他也说不清,总不会是厌恶这房子吧?
“谢谢,但不必了。”
陆景行给小马递了个眼神,然后独自推门进屋,把聒噪的声源隔绝在外。
他穿过玄关,在客厅站定,环顾这个阮瑭曾经生活过九年的地方,也是曾带给她致命伤痛的地方。
屋内的家具和装饰风格不知道换过了多少轮,早已找不到丝毫往日的痕迹了。可他现下站在这里,好像能听到年幼的阮瑭撕心裂肺的哭号。
陆景行深吸了一口气,提步上楼,径直走到那扇窄小的阁楼门前,停住。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流动的空气终于注入,灰尘在眼前片片升腾。陆景行打开手机照明,终于看清了这个不足三平米的房间。
粗糙的水泥地面,结着蛛网的墙壁,没有电灯开关,也没有窗。
陆景行走进去,关上门,再关掉光源,然后缓慢又坚定地躺了下去。
身下是冷硬的地面,眼前是绝对的黑暗,他的瑭瑭当年就是这样,带着一身深深浅浅的伤,孤独地躺在这里,整整三天。
她该有多怕啊。
她有没有拍打着门求救过,她的伤该有多疼啊,她是哭了多久才从心怀期待熬成了心如死灰,她最后高烧到晕过去时,是觉得痛苦多一点还是解脱多一点。
陆景行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洁白的纱布在紧攥的掌心皱成一团,寸寸染血。
“陆董,”小马在外面敲门,“陆董你在里面吗?”
“什么事?”
“疗养院那边的病历调出来了,您要现在看吗?”
陆景行撑着地面坐起:“进来。”
小马开门后吓了一跳,只见一向英挺整洁的陆董无比颓丧地坐在地上,从头到脚都沾满了灰尘。
“陆、陆董,您没事吧?”
陆景行接过平板,摇摇头:“你去楼下等我。”
小马立刻转身跑开,陆景行按亮平板,打开阮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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