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么,前世萧晴在军中没少受罪;行军在外,时常来不及扎营,寒冬腊月的天和兵将们坐在冰冷膈人的石头上,围着篝火打盹;夜里的冷风刮骨,冷得人恨不得跳进火堆子里。
萧平瞧着缩成一团的女儿,眉目一皱,心尖儿上涌起一抹酸楚;他觑了秦氏一眼,忙把门给阖严实,掸去了身上的雪沫子,弯腰将女儿捞起来,抱在怀里;
萧平用自己粗粝的手掌搓着女儿冰凉的小手,不时哈着气给她取暖;他斜睨了眼秦氏,骂道:“你这恶婆娘,将我晴儿冻坏了,仔细你的皮骨。”
秦氏冷哼了声,嗓门尖锐的紧:“哟,你女儿冻坏了要紧,我冻坏了就不要紧?姓萧的,你当我是人不是?”
萧晴心里唉了一声,最毒妇人心这话点儿都不假,可怜了她这老爹,天天得受着刁蛮秦氏的气;
萧晴坐在萧平膝上,一双慧黠的眸子灵动转悠着,她抬手搂住萧平的脖子,道:“阿爹莫生气,晴儿不怕冷;倒是阿爹,外头天地冰寒,阿爹莫要冻坏才好。”
萧平扯了扯褶皱的袖子,欣慰道:“还是我晴儿乖巧,知道心疼阿爹了。”
秦氏只管拨弄着炉中的灶灰,头也不抬,扯嘴轻讽道:“女娃再懂事,日后终归要出嫁。瞧她现在长的也算水灵,趁着现在没病没痛的,卖去给人家当个丫鬟,兴许还能卖个好价钱。”
萧平一听秦氏说这话,拿眼刀狠刮了她一样:“你个恶婆娘,再说这样的话,休要怪我不客气。”
那秦氏见萧平话语狠戾,竟扑簌簌掉下泪来:“我这不是为家里着想么,你既不愿,好生说了便是,这般语气,是要打我不成?”
秦氏平日耍泼卖泪,萧平早已习惯,懒得再去理会她;他将萧晴放下,替萧晴扯齐整了衣服道:“阿爹今个儿打了两只黑兔子,还活着咧,晴儿跟阿爹去瞧否?”
萧晴对黑兔子没甚兴趣,只能瞧又不能吃;虽然萧平是个猎户,但一家人一年到头也不过吃一两顿肉,平日便吃些豆羹藿饭;
萧晴帮着老爹搓草绳,看着那两只肥硕的黑兔,馋得直舔嘴;她年幼身小,身子又营养不良,体弱多病,若再不练习体魄,怕用不了两三载便会病死;萧晴记忆虽在,但这幅身子骨却是从娘胎里带出的新生,想如同前世那般提剑,必先将自己这幅身子骨练结实;
萧晴放下手中的草绳,搓了搓红彤彤的小手,拉了拉萧平的袖子,道:“阿爹,您教我射箭好不好?”幼儿的声音甜嫩脆耳,如银铃山泉般;
萧平正擦他那柄弯刀,低头看了眼清瘦的女儿,见女儿两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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