糇粮便是将粮食炒熟制成的干粮,行军打仗,出门在外必备食品;味道口感虽然不佳,却能果腹,营养也较比藿羮要充足。
萧平看着妻子撒泼,女儿拉着他眼巴巴喊饿,他更是心烦;饿?他也饿,可是有什么办法?每餐保证世子吃好,家里人就得挨着饿;
陈泽身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他吃过饭菜,下地散步;却在院中听见秦氏撒泼,他手扶在堂屋门框上,咳了两声,他道:“萧叔,大可不必为我苦了家里人;日后你们吃什么,我便跟着吃什么。”
萧平连忙起身去扶他,将他扶在堂屋上席坐下:“哪里的话,您怎能和我们这些糙民吃同等的伙食?您这不是折煞我么?”
秦氏不知陈泽身份,只蔑了陈泽一眼,阴阳怪气道:“哟,还真将他当皇帝供着啊?”
萧平撇过头对秦氏喝道:“妇道人家插什么嘴?屋里头去!”
秦氏黑着一张脸,也不敢反驳萧平,起身跌了跌脚,鼓着气回了屋子;
萧晴则一言不发,继续埋头喝着自己那碗藿羮。
陈泽道:“我既与你父子相称,日后便从你姓;你也不必拿我当子陵世子来待,免得让周遭人起了疑心。”
萧平要伏地叩首,却被陈泽手快拦下:“从此刻起,你便是我父亲,我应当拜你才是。”说着,陈泽对着萧平伏地叩首;萧平可是慌了,颤颤巍巍去扶陈泽:“使不得使不得,世子是在折煞我啊。”
陈泽拽着萧平结实的小臂,双目坚定:“父亲,从今日起,我定当好生照顾妹子,好好孝敬您。”
萧晴喝了口清汤,瞪圆眼睛瞧着陈泽,由此她总结:此人皮厚;他堂堂世子在这种地方隐忍,要么是为了勘探时机大展抱负;要么,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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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改名为萧泽,认萧平为父、秦氏为母。
家里多添了一张嘴吃饭,家里伙食有些撑不开,好在萧泽逃命时身上带着些贵重物品;萧泽将身上的玉佩交予萧平拿去镇上的当铺换了些钱,换的那些钱财正好够一家人一年的粗淡饮食;
萧平平日教陈泽射箭,偶尔也会带着陈泽上山打猎;萧泽不过十一岁,身子也未曾发育完全,力气却是大得惊人;一张弓成人拉开都吃力,萧泽却能轻松拉个满月;
萧晴知道父亲打定注意留下萧泽,便断了赶走萧泽的念头;萧泽练习射箭时,她也会在一旁瞧着;萧泽根骨虽好,武功技巧却是一般;萧父箭术百步穿杨,那是有先天根骨在的,经她观察,萧泽右臂有力且灵活,倒是很适合提剑。
平日萧父教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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