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将军偏偏是个正直过头、缺了心眼儿的,全然没将那册子放在眼里;回房后,也就随意扔在了书案上,只顾着照顾他的阿晴去了。
这两日萧晴不见父亲,却是想吊着父亲,让他愧疚。掐指算着也差不多了,喝过糖水,她才对薛辰逸说:“将军,过会儿我去见父亲。”
薛辰逸放下汤碗,替她擦了擦嘴,瞧着榻上柔声细语的阿晴他便心疼;自从阿晴得了这“病”,便柔弱如浮尘,手脚冰凉、脸色苍白,着实让他惊心;听军医说,阿晴每月都会有这么一次,他心里紧得慌,恨不得替阿晴遭这罪。
这几日薛辰逸伤势见好,便开始打理城中事物。他去看了那条暗河,尸体已被清理的差不多,原本一派萧条的大街小巷也干净了不少;街上也有了些开始摆摊卖货的百姓,他路过一家卖素包子的小摊,摊主便叫住他:“这位小哥,可是齐军之人?”
他顿了步子,回身看着摊主,只见对方是个面黄清瘦的少年;他点头,清淡回道:“是,小兄弟可有什么事?”
摊主赶紧包了几个素包子,塞进他怀里:“劳烦小哥将这包子送给萧姑娘。”
薛辰逸想来不喜拿百姓的东西,推辞道:“无功不受禄,你还得靠着包子卖钱,我们是断断不能收的。”
那摊主一跺脚也是急了:“你这人,不过让你帮个忙!这包子也不是送给你的!萧姑娘救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若不是她,我们一家怕是被人扔去了偏城!同那些有疫症的人关去了一起!怕不仅仅是我,便是城中百姓皆要感谢萧姑娘!”
薛辰逸蹙眉问道:“此话怎讲?”
摊主叹了一声,道:“前些日子,你们东齐大军入城,赶走了匈奴人;全城上下自是一片欢腾,可过了两日,便有个姑娘挨家挨户的给我们送药;这药谁敢乱喝啊?她道城中恐有疫症传播,那药是用来预防的。齐军都没出面,谁敢信她?于是她便跪在街口一日一夜,让大伙儿相信她。哎,我到现在便还记得,那晚下了一夜的雨,她便跪了一夜。
大伙儿的心也不是石头,也都找大夫看过那药,见不是什么毒药,便也就纷纷喝了。哪儿知隔了两日,果真有人得了疫症,一时间人心惶惶,好在薛将军派人将疫症之人隔离在偏城。这几日我打听到,原那萧姑娘是薛将军的未婚妻。”
怪不得这几日阿晴这般虚弱,想是淋了那场雨所带的后遗症。薛辰逸蹙了眉,他卧伤在榻,却没个人照顾他的阿晴!他捧着包子回了郡守府,一把将莫副将摁在墙上,目光凶狠:“本将军卧伤在榻,你便是这样照顾阿晴的?她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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