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西贝仁道小学的会议室,一群打着呵欠的老师,不情愿地留下。
学生已离开,操场是寂静的;越是寧静,越是疲倦昏睡。
很想舒个懒腰,很想走个大圈,梁能静按捺不住说:「不好意思,我想去洗手间。」
张爱美叫道:「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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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校长室,生硬的肌肉一下子柔软了!梁能静穿过走廊,突然背部一阵「凉」,彷彿有人一下的拍打,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同时,这一阵的「凉」,原来非简单的拍打,背部湿透了,刺痛的感觉近乎麻痺,梁能静永远不能看到自己背部的伤口有多深,因为痛的感觉,很快!很快!随着昏睡而消失。感觉消失了,意识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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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美凝望洗手间内的镜子,整理衣装。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在镜子前,又补上妆;驀然!她面前的镜,反射出一个人的容貌,目无表情的站在她身后!
惊愕的张爱美,立即保持镇定,因为这个人是她认识而没有好感的人。
她严肃地问:「毕笑囊!你为甚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这里的学生了。」
「你知道就最好了!你还在这儿?而且这是女职员的洗手间,你有没有礼貌的?」张爱美更一个一个字清楚地吐出:「有爷生无乸教!」
张爱美这番话说中了重点,毕笑囊早已失去了母亲,亦没有父爱,是一个不折不扣,被遗弃的小畜生。
目无表情的毕笑囊缓缓地拿出一把大镰刀,张爱美被吓得愣住了,笑囊的动作缓慢得像广告片中的示范片段,示范如何利用镰刀作教材,示范镰刀在耕种以外的用途。
张爱美喉头在颤抖,却要猛力大喝:「你……你想干甚么?」
镰刀在空气中划过,张爱美即时面部剌痛,本能反应望向镜子,看见面上划上了一道刀痕由左额穿过鼻樑到右边嘴角。女厕传出了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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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甚么他们去了那么久?」陈伟光不耐烦地问。
唐景辉咆哮了:「喂!他们别吓我啊!去洗手间要这么久!」
「任心青!去找他们回来!」
任心青不感造次,急忙跑了出去。在教员室门外,即喃喃自语:「只懂哮的门口狗!」
他随随便便逛逛学校的每个角落。忽然,看见走廊一个血淋淋的男人卧在地上,背部一道刀痕,深得见骨,鲜血淋漓。一个和自己共事多年的同事,以可怕的死状在他眼前出现,任心青希望面前的一切是一场梦,噩梦也好!倘若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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