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她喜清静,不爱见人。”
温夫人上火,牙根子一阵阵疼,她嘶嘶吸着凉气,急切道:“没事儿不能去,如今这是没事儿么?这是大事儿!我原预备着给婉盈找个世家嫡子嫁过去,做个大奶奶也就是了,二姑娘硬要让婉盈进宫去,这才去多少功夫?就险些被人害了命,你没听见婉盈从宫里递的信儿么,她连吐了四五口血,每一口都有一碗多!黑黢黢的,吓破肝儿胆去!我的闺女啊,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罪?我要问一问二姑娘,她非要让婉盈入宫,是让她去送死的么?给我一句实在话儿,在西北那么些年都没死人,回了京了倒一命呜呼了,老天爷故意的整治人玩儿么!”
她一着急就是一串子话,也没个条理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可这个时候怨天怪地的,有什么用?全忘了那时二姑娘说让大姑娘进宫当贵妃,她自己个儿是怎么个高兴法儿了!简直恨不能满大街放鞭炮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会儿倒怨怼起来。翡翠无法,只得耐心烦儿的劝,“夫人稍安勿躁,贵妃娘娘如今不是好端端的没事儿么,且又让人递了消息出来,那定然就是无碍的。夫人这会子去找二姑娘,二姑娘又能怎么样呢?贵妃娘娘这回子有了教训了,以后愈加小心也就是了。”
温夫人立时就把眼一横,啐她道:“你也是个没心肝儿的!我原还看着你忠厚老实,当年温家遭大难时也没趁着乱空子跑了。这会子见着有权有势的二姑娘,旗头立马就掉转了方向了!你要是再劝,我也就不用你伺候了,我用不起!”
说着抬脚就走,翡翠没法儿,只得在后头跟着。
如今濯盈的身孕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暂时安稳了下来。只是她打小身子就不大好,后来又在西北数年,她初潮就是在西北时来的,哪有个好条件?平日里破草席子都睡过,受了凉,行经向来不大通畅。太医说是经血不调,如今身子重了,气血就不足起来,整日里燕窝大骨头汤的作养着,却仍时不时的就有些不适。
两个多月的时候,还见过一回红,险些小产,几个太医齐齐守着,最后好不容易才保住了。
她自己平时也都是格外小心,连自己的院子门儿都不肯踏出一步,怎么可能冒险进宫去?只是,宫里没有个人坐镇,她连宫里的消息都得不着,始终放不下心。让婉盈入宫,顶多是个耳报神的功效,况且,即便日后婉盈心大了,她也能拿捏得住。当然,平日里再时常的使出些个手段来,传一传皇后无德的流言,也是额外收获。
现在天头短,过了晌午没多久,日头就开始偏斜。她刚进了碗燕窝粥,在炕上倚着,就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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