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酒时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过那壶毒酒一饮而尽。
我惊呼了一声,明轩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冷冷看着项善音饮尽毒酒。起先她还能苍白着脸竭力忍受毒酒在腹内灼烧的痛苦,很快便不堪忍受,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翻滚、嘶嚎,十指在地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指甲片片剥落很是可怖。
我不忍再看,转头望向明轩时见他也是眉头紧锁脸色苍白。
“不如给她一个痛快?其实她也是个可怜女人。”我对他道。
“用不着你假惺惺来可怜我!”地上的项善音嘶哑着嗓音吼道,“你们轩辕家的人都不得好死,你亦不例外!”
她挣扎着半撑起上身,问明轩道:“我自以为此计步步都戳到你痛处,让你逐渐失去冷静,必定百无一失,你却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明轩似乎低头在想着什么事,并未立刻回答,顿了顿才道:“从将军府外扶起你的那一刻起。贤儿是好强之人,她深知我从未曾对她有意,亦从未向我要求过什么,你那日的举动实在不象她往日所为。那日我故意顺着你的意将你扶回椅中时更觉得有异,我虽从未碰过贤儿,但她长期卧病,体重必定极轻,你却不然。
“之后,你设计陷害朵儿奶娘的那日也很是古怪,贤儿溺爱家宝,有关家宝的谣传如果被她听到,她只会默默将谣传压下,绝不会象你这般大张旗鼓。
“此后我便开始留意你,疑点越来越多,直到凌大夫验出五日长眠散,我才隐隐猜到你的身份。常齐身前和公主最为交好,但她的东西却不只是公主才能拿到。她身故之前,有一批药物落到了皇后的手里,皇后又给了慕容安歌一部分,慕容安歌用在公主身上的锁喉丹就是其中一味。你若是慕容安歌的人,手中有五日长眠散也并不奇怪。
“只是那时我并无十足把握下药的人就是你,我亦想知道除了你,将军府内是否还有其他慕容安歌的眼线,或者你是否还有更厉害的后招,于是便将计就计,将公主软禁起来,一来诱你露出马脚,二来不让闲杂人等接近她,也好尽力护她周全。”
“原来……是苦肉计啊。”项善音说完这一句长吐了一口气,腹中的疼痛似乎已经褪去。她转头看向我,道:“忽然有些羡慕你了呢。几时……他若有那么一点点护我周全的心思,若有那么一点点……”
她的瞳孔逐渐扩散,目光仿佛停在我身后的某处,身体慢慢变得僵直,嘴角依然挂着一抹怅然若失的苦笑。她的皮肤迅速变得灰败、硬结,只一炷香的功夫,这具原本风姿卓越的身体一片片塌陷、碎裂,最终化成一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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