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愣,随即倔强挥开萧妙磬,“滚!我不需要你来帮扶!”
甘夫人手劲儿不小,萧妙磬蹉跌两下方站稳。
萧绎也对萧妙磬的出现而惊讶,开口道:“添音?”
下一刻萧钰进殿,他面沉如水,毫不掩饰怨责的口吻:“父亲如何能动手打母亲。”
萧绎尚着披风盔甲,风尘仆仆,浑身还带着战场未褪尽的血腥杀气。整个同心殿因他而压迫至极,他隐忍低吼:“本以为她只是要送添音去洛阳,我回来才知,她竟纵容侍卫用斩.马.刀阻拦添音!添音和甄素若命有差池,她拿什么来抵!”
萧钰行至萧绎与甘夫人之间,将甘夫人挡在身后,直面萧绎,“纵然母亲所行偏差,父亲亦不该动手,莫忘母亲是您的结发之妻!”
甘夫人颤抖着咯咯笑起来:“是啊,结发之妻,可你父亲早忘了!”
萧绎面色寒的要滴出冰水,看向甘夫人的眼神里,却含着什么的隐忍的难以窥知的东西。他恨恨一叹:“你可知自己都错在哪儿?”
“知道!这么多年我还能不知道吗?伤了你的甄素,你的添音,我便是罪无可赦!”甘夫人近乎绝望的笑起来。
“你——冥顽不灵!”萧绎低吼,“大争之世,实力说话!天子已无权,不过是厉太师手中傀儡。他们册封添音为贵妃,你便将人送去,是明摆着告诉天下,我萧氏不过外强中干软弱可欺之流,甘愿被厉太师掣肘?!”
萧钰沉声道:“母亲已知道错了,父亲息怒。但父亲不顾结发之谊,掌掴原配,难道便是无错?”
萧绎面色更寒,两眼喷射出冷厉的光芒,直欲弑人。他向旁侧一指,“你让开,你母亲犯下大错,你替她说情也无用。”
萧钰寸步不让,“母亲做错的事,便由儿子代她受罚。事关生母,我不会妥协。”
“你——”
殿中侍婢们尽数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萧绎的气场已令她们感到压迫,偏偏萧钰意态坚决,顶风而上,浑然又是一股浩然气势。两相较量下,仿佛将空气都化为重重岩石,压在所有人心口。
无声之时,亦是暴风骤雨。
萧妙磬察言观色,脚步轻轻靠向甘夫人,想再将她扶起。谁想甘夫人忽然间从地上冲起,整个人朝着萧绎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