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须簪。
整个人剔透如雪,不阴郁也不浓烈,就像是集天下女子之所长,没有一丝不足,更无分毫过分。萧绎瞧见女儿,都不由怔愣了下,只觉得萧妙磬长得越来越肖似年轻时的甄素了。
“添音给父亲请安。”萧妙磬依礼问候。
萧绎唤她平身,问她:“这月余可有想念父亲?”
“想念。”萧妙磬如实道,她又说,“父亲昨夜没休息好吗?”打从刚进殿,她就看见萧绎眼底纵横的血丝了。
“日日在战场上,不乏昼伏夜出,一时倒不过来。”
萧绎是这么回答的,但他脸上闪过的一抹沉痛,哪能逃过萧妙磬的细微观察力。
萧妙磬猜到萧绎是因惦记甘夫人,才一夜没休息好。她也不点破,只贴心道:“父亲要多休息,不要劳累,建业还有那么多文臣能为您分担。”
萧绎笑道:“好,劳你关怀了。”
到底是素来宠爱自己的父亲,两个月没见,萧妙磬不由就亲昵起来。她含笑至萧绎身侧,抱住萧绎手臂,父女两个说起体己话。
过了会儿,有侍婢通传说萧银瓶来了。
萧妙磬心中不免浮现扫兴之感。萧银瓶什么事都要和她比个高下,尤其是在父亲的宠爱上,萧银瓶将她当作眼中钉。
一般来说,萧妙磬都不和萧银瓶一般见识,除非是萧银瓶做的过分了,萧妙磬也会以牙还牙给她个教训,告诉她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是以这会儿,侍婢去带萧银瓶进来,萧妙磬该什么样还什么样,继续同萧绎说刚刚被打断的话。
“希望父亲能好好待母亲。”
萧绎用复杂的目光注视萧妙磬,说道:“你当真心善,明明受了孟蕤不少气,还帮她说好话。”
萧妙磬垂眼,“我的确是怨母亲的,但如今母亲有孕了,我也要为将来出生的弟弟妹妹着想。且母亲是大哥的生母,大哥一向偏宠我,我也要考虑大哥的感受。”
她态度真诚,口吻虽淡却字字坚决,像是雨滴般敲在萧绎心头。进来的萧银瓶听见了,却皱眉撇嘴。萧妙磬知道萧银瓶是怎么看她的,无非是觉得她阳奉阴违,惺惺作态。
萧银瓶向两人问安,萧绎招她过来,打量她道:“气色不错。”
萧银瓶甜美笑道:“父亲回来了,银瓶高兴,当然会气色好!”
却道此次萧绎得胜归来,有不少内务需要建业宫料理。
一则是庆功宴,要对征战庐陵的文臣武将论功行赏;二则是战俘充入宫中,这批战俘是萧绎从庐陵带回的官奴乐伎。
往常这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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