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朝身后众人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跟着,黄庭安面现担忧却丝毫不敢违逆圣意。命人开了牢门,宇文凌径自走了进去。
陆双祺并没有遭受太多折磨,只不过瞧着精神略有些萎靡,不知是因环境所致还是衣衫佝偻,人瞧上去面若死灰,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也不见反应,像是全然没有了生气。
这样子的他让宇文凌更加瞧不上眼,人说志者身陷囹圄而不屈,本以为读书人都是有骨气的,却未想还没怎么对他动刑,就已经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斗志丧失。
见他纹丝不动,宇文凌也不再上前,只遥遥看着他,轻唤出口:“陆双祺。”
乍然听见皇帝的声音,竟像是自炼狱深处传来的恶魔之声,陆双祺蓦地一惊,举目望去果然是那张风仪严峻、凛凛不可直视的庄肃面容。
见他明明浑身颤抖,情绪中止不住的激动,却依旧稳坐于原地,没有丝毫面见圣驾该有的礼仪,宇文凌一声冷哼:“看来你是亟待解脱,一心求死,却不知你那年迈的父亲得知你这些不恭行径,会作何感想?”
陆双祺瞬间被揪住了软肋,却对皇帝这番脱口而出的威胁深感不可置信,终是膝行上前,深深跪伏于地:“尽管臣犯下的错误罪无可恕,此番言行亦是自寻死路,但这并不代表臣对您有丝毫的不恭之意。您在臣心中是万古难得的智者明君,唯才是用,决断英明,臣与父亲多年不和,臣才名远扬之时家人没能引以为荣,臣死之后亦望皇上不要迁怒于他们。”
“真是冥顽不灵,至死亦无悔改之意。陆双祺,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果真天衣无缝,没露出丝毫蛛丝马迹?也就只有辛瞳那傻丫头才会对你毫无防备,那日在寿康宫,你同太后在合计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朕不妨告诉你,不单单是宣正宫内,整个皇宫之中都布满了朕的眼线,日日年年皆如是。”
陆双祺听闻此言,内心的恐惧油然升起,如果说夜探宣正宫尚可以一时疯癫为由,但求以死明志,祸不及家人。但若当真牵扯到太后,便是犯了天家的大忌,自己自然是不能够活命,只怕整个陆家都要因此而难逃灾祸。
思及此处便再也不能冷静心神,慌慌张张地上前急于辩解,一时之间却思绪纷乱,不知从何说起。太后想要他的命,这样的说辞搬出来皇帝能不能相信?如果直言自己此番是想要暂缓太后的杀意,是不是会令皇帝更加生气?而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内心深处无法释怀的死结,他实在不愿亲口承认,夜探宣正宫是借着探望辛瞳的名义来自求保命。
数十日的幽禁,已经让他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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