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处,稍不留神就会错过。虽然主营各类酒品,但店家也提供工作日午餐,价格适中,相当友好。屋内装潢与每间居酒屋相似,密闭,暖光幽暗,像夜晚一样。
“这个,”点餐后,卫澜递来一个小首饰盒,“上次说要带给你的,我挑了几种。”
里面装着四个戒指,是戴在关节上的极简款式。
“要戴上试试吗?我盲选的,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适。”
符黎连忙道谢。过程中,他为她指定位置,指尖悬在她手指侧面。
“戴这里比较好看。”
卫澜对美感的把控游刃有余,让人不自觉就听从他的指引。上菜速度很快,昏暗的灯光下,两人都没注意服务员已经走近了。伸手去接餐盘时,他的指尖划过她的手,冰凉的,蜻蜓点水般的。有什么东西隐约浮现出来,但随即被他温柔的笑意掩埋。
午饭后,他们回到大厦。他们恰好搭了观景电梯,上行时,符黎无意中看向透明侧。熟悉而微弱的晕眩感,仿佛大雪纷飞之际走在高峰山顶的狭道上,一不小心就会落入万丈深渊。恐高症每次发作的症状都不尽相同,有时浑身无力,有时则萌生一跃而下的冲动。悬崖下面有什么呢?她站在山崖间,想捂住双眼,又想凝视脚下。突然,卫澜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走啦。”
“你不是在二十层吗……?”
“啊,这里是十七层啊。”他和符黎一并走出电梯,似乎才反应过来。再走几步即将进入佳日文化的领地,卫澜将错就错,顺势陪她直到门口。
“晚上几点下班呢,合适的话可以一起。”临分别时,他问,像约定傍晚放学一起回家那样。
“今天要七点才能走了。”符黎的眼神坠下来。
“好,我知道啦。”卫澜笑着挥手,转身离开。
回工位时路过餐桌,两名同事抬眼看了看她,继续埋头吃饭。一名男生睡倒在待客区的黑色沙发里,趁着午休时间补眠。符黎坐回原位,想象那座雪山山底的景象。轻度眩晕的余韵终于令她失足坠落,摔进一片无穷无尽的湛蓝色。回忆随着海水涌上来,将全身包裹,蔓延至心底最深处。
小时候,手机和网络皆不普及,许多事全靠人们口口相传。不知何时起,各种新鲜传闻在内科病房的小朋友之间流传开来。
“你知道周五晚上有什么活动吗?”
“有个叫行为艺术家的阿姨要放烟花!”
那时,符黎还不懂得什么叫做行为艺术家。住在病房里的孩子年纪相仿,想必大家都不太明白,但至少知道周五的夜晚注定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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