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尔丝带到更为僻静的后院中, 避开天溟阁的其他人,又与裴无乱低语几句商定注意,这才开始向郦尔丝问话。
郦尔丝好像根本不记得张小元是什么人, 她瞪大双眼小心翼翼看着他们,那模样显是笃定了自己绝不会同他们多言半句。
果不其然, 张小元刚取下缚住她嘴的布条,她开头第一句便凶神恶煞地冲他们喊:“不必多言!我绝对不会说的!”
张小元不由看向她的头顶。
那儿恰好冒出了一行字。
「正道人士,只怕连严刑逼供都不会, 至多无非是挨顿打,他们应当也不会对女人下手,而林易向来心狠手辣,若我此刻说了,那才真的是惨了。」
「无论如何,死咬着不认便是。」
张小元:“……”
果然,他猜得不错,郦尔丝仍心存侥幸,若是直接问,她肯定是不会说的。
更糟糕的是……郦尔丝想得不错,以张小元对裴无乱等人的了解,他们应当很不喜欢严刑逼供的手段,就算真要对人用刑……面对老弱妇孺,他们铁定是下不去手的。
那若是郦尔丝死咬着不肯开口,从明面上来说,张小元觉得还真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好办法,能从郦尔丝口中问出线索来。
是,明面上不能,可是他可以。
张小元对郦尔丝笑了笑,问:“前辈,你还记得我吗?”
郦尔丝蹙眉看他,神色略有茫然,显然对他没有多少印象。
张小元提醒她:“武林大会时,你和林易一块私下吃过饭吧?”
郦尔丝:“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张小元说:“那时我就在门外。”
郦尔丝果真已有些慌乱,却还要嘴硬,道:“你在不在门外,与我又有何关系?”
“你也在屋内吧?”张小元想了想,又说,“或者说,那时候,你在林易的怀里。”
郦尔丝:“……”
她在斟酌该如何回复,张小元一说,她便想起了那件事,自然也极其眼前这两人似乎都是王鹤年的徒弟,那时两人在他们门外出现,林易却觉得王鹤年的徒弟应当同王鹤年一般迂腐痴傻,他们定然不会在门外偷听,应当只是路过此处,自然无须担忧。
可如今看来,何止是偷听,这想来是都已经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