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赞她忠实地遵循自己的内心,然而晏修明本人却如同沙粒消失于海水,不见踪迹。
冯青萍眼巴巴地看着丈夫:“尼克尔森先生怎么说?”
晏经纬挂断电话,声音低落:“他说修明只在演出过后第二天去舞团办了手续,就搬出了酒店,也没有和他们再有联络过。”
冯青萍捂住脸,无助地哭泣起来。
晏经纬伸手揽住妻子的肩膀,安抚性地拍拍她,低声劝道:“修明可能只是想在外头散散心。你别想太多。”
冯青萍才要说话反驳丈夫,门铃却响了。
“我去开门。”
门外是两个年轻男人,当前的一个生得极为俊俏,一双湛蓝的眼眸在冬日的暖阳下呈现出琉璃珠一样的质感,除了眼珠的颜色,他的其余五官都是典型的东方式的细腻精巧,但脸部线条轮廓又是西人的深邃,显然是混血。他身侧的男人则是典型的热带人种的长相,手里提着好几个礼盒。这两人自然是阮咸和穆。
“你们找谁?”晏经纬有些警觉地问道。
阮咸优雅地微微躬身:“晏部长,小婿初次登门,叨扰了。”
小婿……晏经纬觉得脸上的肌肉有些控制不住地抖了抖:“您是——”
“鄙姓阮,是晏夷光的未婚夫。”阮咸笑得人畜无害。
晏夷光…未婚夫…晏经纬觉得脑袋有些发懵。素来机敏的晏部长第一次不知道怎么接口,只得打了个哈哈,侧身让“毛脚女婿”进了门。
冯青萍已经擦干眼泪,她怔怔地看着家里的两位客人。
“伯母,您好。我是夷光的未婚夫阮咸,这是我的名片。”阮咸礼貌地递上散发着好闻的法国香水气味的名片,“这样冒昧地上门,实在是打搅了。这点礼物,不成敬意。”
穆安静地将六七个礼盒放到了茶几上。
冯青萍看见了名片上的头衔,那是一个积累了数代的商业帝国,而眼前的年轻男人正是这个帝国的继承人。压制着叫不出名字的花卉图案的雪白名片上有极其漂亮的烫金圆体字母,冯青萍却莫名其妙的觉得心慌。阮咸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穆仍然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侧。
“阮先生,不知道您清不清楚,我们的大女儿夷光六年前便和我们失去了联系,我们几乎都以为她遭了意外,您这样孤身上门,我们实在是觉得有些古怪,希望您能体谅我们的心情。”
“晏部长,您的心情我当然能够理解。”阮咸依旧笑微微的:“是我考虑不周。关于夷光和你们失去联系的事,我大约也知道一些。六年前,我的继母在毗邻京津的江沪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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