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得不到什么,名声也会很差,”泰平王满脸赤诚,不带一丝一毫私心地用自己的命在为她谋划未来,“但若非和离,只是丧夫,便不会有人议论,到时王府中的一切皆能……”
杜书瑶坐在床边上,在纸张上看这些,冲击尚且让她无法承受,泰平王这样一字一句地亲口说出,杜书瑶简直要心梗。
忍无可忍地打断道,“你为我安置日蚀,又是从何得知我喜欢日蚀?!”
泰平王顿了顿,强颜欢笑,却难掩失落地说,“日蚀离府那日,我看到你同他亲近,想必是万分不舍,还有之前,你日日收到的花,深夜也曾召见他……”
泰平王说,“日蚀确实很好,武艺卓绝容貌出众,瑶瑶心悦他也是寻常,”
不过他很不放心的样子,又说道,“但瑶瑶万万不可将奴契还于他,只将他作为小侍养在府上便是,这样日后他便是想飞,便也像风筝一般,逃不脱你手中丝线,方能长久令其臣服。”
泰平王唇色苍白,微微撑着身子,疼得厉害,也说得十分认真,杜书瑶却听着听着,不光是眼中模糊,心里更加有种奇异之感。
他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玲珑剔透,思虑筹谋得如此周密,想来是早就已经同正常人无疑,甚至比正常人还要高智。
可他在自己的面前,却除今日之外,从来没有表现过,就连那日日蚀的事情,他也没有问过……杜书瑶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只是想起从前因为他最初转变的时候排斥过他,想必是因此才惹得他根本不敢表现。
泰平王还在滔滔不绝事无巨细,甚至还在王府之外的地方为她置办了外宅,僻静安宁。
杜书瑶突然间轻声打断他,“我没有心悦日蚀,那日他临走之前,我也并非是在和他亲近。”
泰平王声音戛然而止,有些茫然地看着杜瑶却没有再说什么,将他按着彻底躺下,起身去命人重新熬药。
她也趁着这个机会出去,透气加上心理建设,等到端着婢女送来的药进屋的时候,泰平王瞪着眼睛看着床顶上,看到她进来竟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伤顿时疼得他眼前发黑。
不过现在他需要疼痛,需要疼痛令他清醒着,让他确认刚才捋顺清楚的事情不是做梦。
杜书瑶进屋,对上他从床上看来的眼神,脚步都跟着顿了下,}得慌。
泰平王看着她的眼神永远是温柔依赖,湿漉漉的像两汪荡漾的春水,而此刻,却冒着不太正常的光亮,杜书瑶站在不远处,咳了一声之后,舔了舔嘴唇,这才走进,把药碗放在床边小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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