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黑暗里,满头虚汗的人揭开了并不厚重的羽被,快速坐起身来。
足尖刚触及拖鞋,白伊便被同样赤裸的女性身躯贴住了脊背。
“怎么了?”懒倦的声线还夹带着不清醒的喑哑,“做噩梦了吗?”
噩梦?不……抛开最后恐怖的失重感,这几乎是一场会让白伊心生痴迷和不舍的悠长幻梦。
其实在过去的八年里,她都鲜少能梦到鹿与思。
或许,正如人们所说,亡故之人的灵魂因为没有对这个世间的眷恋,所以从这个世界离开得彻底,所以才会梦不到……又或许,只是白伊的心理作用,只是太过想要见到,反而总是触之不及。
因此,刚开始的两年时间里,白伊甚至一度因此而抑郁到需要吃药来缓解心下的痛苦和焦虑,时常浅眠。
自然,这些白伊是不会告诉陆洄的。腹下的坠胀感,督促着她尽快脱离黏人的抱拥。
“没有,只是想去洗手间……”
果然,这样的回答只换来陆洄极暧昧的浅笑,宽大的手掌贴在柔软的腰腹摩挲轻抚,随后渐渐紧箍按压。
极为尖锐的刺激在膀胱里漫开,白伊惊喘着连忙缩紧了尿道肌。
陆洄乐于享受把玩白伊的羞耻心:“要不要我帮你?”
“变态!”
拽开恼人的手掌,白伊咒骂着迅速逃离。
陆洄摊坐在床上,朗笑出声。随后,用手扣住了脑门,心绪不定。
也许是因为终于吃掉了馋涎许久的美味,她的精神过于亢奋,以至于睡得并不是很深。连白伊在睡眠时的呓语,她都听得分明。
跟东来剧院的次席,那个名为博旭的男人相比,她似乎更应该去查一查,思思……
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