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亲人死?倒不如借着眼前有的军功,换一个平稳日子,也不用再见到杀戮,不用再看着亲人朋友在自己身边倒下,还能守着谢锦随。
孟长宁这么劝着自己,这可是一个百利而无一害的决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还是会抽得疼,许是酒喝太多了吧,她这么安慰自己。
“长宁……”左路看着这样的她一时间失了声,若是不知她是女子也就罢了,如今知道她是女子,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再劝她回去。
二人相坐无言,沉默黏腻了这空气,让人窒息,却又让人不忍心打破。
“你在干什么?”
一声诘问让左路的手停在了空中,他抬眸,只见谢锦随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左路回过神,尴尬地收回手握成拳,哑声道:“她醉了。”
谢锦随瞧了他一眼,没说话。然后把孟长宁扶起来,孟长宁任由别人摆布,看见眼前有人影,眼神半眯,使劲想瞧出他是谁,可脑子还是有些糊涂,半天没动静。
左路瞧着他们熟稔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疼痛。
“你送她回去吧。”
谢锦随看了一眼,就要将人扶出酒馆,又听身后的人道:“长宁,平生他回来了……还有,未生也回来了。”
半醉不醒的孟长宁突然就立直身子转头看着左路,什么都没说,寂静在夜晚里蔓延,她酡红着一张脸,又“嘭”的一声毫无预兆地倒在了谢锦随怀里。
谢锦随无奈,只能把人抱起来带走。
左路看着他们的背影,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从喉间倒进腹中,辣得腹里翻滚刺痛,可这些都不及这心中万一。
旁边的店小二见只剩他一人了,便壮着胆子上来,委婉道:“客官,时辰差不多了,小店也要打烊了。”
左路点点头,准备离开。他伸手在怀中摸索,本是想掏银钱的,可却掏出了一个紫色的檀木盒子,带着厚茧的手指在上面摩擦,“终究还是没能送出去。”
他苦笑一声,“下回吧,下回,我一定把你交给她。”
他在酒桌上留下一块银锭子,又摸了一瓶酒,拿着檀木盒子七倒八歪地出了门。
月光下,谢锦随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孟长宁在他怀里没有哭也不闹,酒品很好。
一阵夜风吹过,孟长宁瑟缩了一下,半睁开眼,清醒与迷蒙交织,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没醒,她看着眼前的人,磕巴着问:“你谁啊?”
她抬手捏捏这人的下巴,有些硬,这人为什么总在晃动,孟长宁加大力量狠狠捏住让他不动。
谢锦随嘶气一声,“孟长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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