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赶忙斟酒,江清流同她饮了一杯,却只觉她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又软又暖。那浓烈的酒香令神思缭乱,他赶忙收住心思,正色道:“这位小兄弟家中若有余帛,开仓放粮接济百姓便是,怎可闹市逐金丸,引百姓自相践踏?”
薄野景行眯起眼睛看他,半晌啧了一声:“这个是来教训我的。”
她转而又倚到丁管事身边:“来来来,咱们不理他。”
这一通酒,从天黑喝到黎明时分,丁管事虽表面上不胜酒力,但眼神尚有一丝清明。薄野景行却似乎是真醉了,有侍女扶了她回房歇息。
不一会儿,酒楼掌柜的前来,点头哈腰地道:“丁管事,那位公子为您也备了客房,天黑路滑的,您也歇下吧。”
丁管事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江清流:“那这位兄弟呢?”
掌柜的也没怎么犹豫:“公子极为好客,想来也不会丢下朋友不管不问,这位公子也在敝馆一并住下便是。”
江清流却起身,“不了,我所居馆苑离此不远。但你二人既是好友,”他一指丁管事,倒是教训起来,“便应劝阻她如此态意妄为。”
丁管事微微一笑,任由侍女搀扶而去。
良久,江清流出了红楼,齐大这才开口:“她如何竟也到了此地?”
江清流眸色微冷:“我们能查到姓丁的,她如何就查不到。”
齐大也点头:“如今寒音谷已覆灭多年,她耳目定远不及江家,竟能先我们一步,可见此人确实非同凡响。”
江清流却在关心旁的事——寒音谷没了,她领着苦莲子众人,哪来那么多银钱挥霍?
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十四章 江山万里天然画
回到馆苑,待众人离去,江清流始换上一身夜行衣,熄灯灭烛,由窗潜出。
彼时红楼已静,只有门前的红灯笼还高高挂着,夜雾朦胧时分,如同云里月色。江清流先时便留意过薄野景行的房间,这时候拨窗而入,倒也算是驾轻就熟。
房里一股甜香弥漫,锦帐低垂。他还是有些小心,站在一角观望半晌。直到账中人支着身子坐起:“娃娃过门不入,莫非是要老身起身相迎吗?”
江清流这才走近,只见香衾暖账之中,她身着一袭刺绣细软繁复的中衣,青葱般的颜色,只衬得肤如凝脂。
江清流微微皱眉——数月不见,这老贼怎的穿得如此青嫩了?
薄野景行拍拍床示意他坐过来,江清流也不客气,自在床边坐下,薄野景行这才又缩回被子里。大热的天,她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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