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拒绝道:“不敢相瞒兄长,小弟对黄老之术实在不敢苟同。这个……还是算了。”
丁冲也并不失望,收起那颗丹药,跟她说了会儿闲话,径自离开。
夜间,江清流过来之时,薄野景行自然提及此事。江清流倒很是意外:“你不是一直在探查阴阳道的消息吗,怎的有人送到跟前,反倒是推拒起来了?”
薄野景行嘿嘿一笑:“娃娃你也说是送到跟前了,大凡小心谨慎的动物,出穴时都会再三试探。老身若是迫不及待,反倒惹得它不敢动弹了。”
江清流点头:“你在七宿镇兴风作浪的,也不怕阴阳道有人认得你?”
薄野景行伸伸懒腰:“老身自出关以来,一直久居深宅,认得我的是少数。倒是你,经常抛头露面,还是小心为宜。”
她明明是被江家囚禁了三十年,此时却大言不惭说什么闭关出关。江清流也懒得计较:“我想过,但是此事非我出面不可。”
他初任族长,底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如不做出点扬眉吐气的事,一来,江隐天为江家蒙上的阴影不能消除。二来,诸人也不会真正心悦城服。
薄野景行倒也理解,并未多说。
攒尖的凉亭临竹临水,月如轻纱。
薄野景行坐在石凳上,红色绣金丝的襟摆曳地,江清流站在她身边。风过竹林,翠竹沙沙低语。又过了许久,江清流终于开口:“阴阳道之事终了之后,如果你我仍在,我有一事相求。”
薄野景行心下了然:“想和老身决一死战吗?”
江清流语声清亮:“正是。”
薄野景行挥挥手:“可以,不过有条件。”
江清流倒是奇怪了:“江梅魂的事不可能。”
薄野景行哈哈一笑,“那个奶娃老身要他作甚。几十年前寒音谷被灭门后,其在外的势力被江少桑一一剿灭。我几个师叔、师伯,与早先遇害的一些同门的尸骨被埋于寒音谷旧址。桑于其上立碑纂文,以彰功德。”提及这些,她的声音却十分平静,甚至让人觉得淡漠,“你我一战,老身可以应允。但是不论胜负,你需允我启出同门遗骸,另行安葬。”
江清流当然反对了:“那是武林同道共筑的功德碑,你以为仅凭我一人一句话就能让你明目张胆地启出恶贼遗骨吗?”
薄野景行随手摘了片竹叶,又是嘿嘿一笑:“那你休想跟老身交手。”
江清流气结,薄野景行悠然道:“你本就是老身后生晚辈,此战胜,则胜之不武。此战败,则身败名裂。为何老身要与你一战?”
江清流一时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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