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指尖,微凉的触感。
薄野景行涂抹完,又拿起他的左手。包手的衣衫被撕开,冰凉的烈酒浇在伤口,他终于忍不住嘶了一声。薄野景行换了刀伤药,撒在他伤口上。鼻端全是酒香,然他可以清晰地分辨她的味道。比烈酒更醇厚,更绵长。
天色蒙蒙亮,前路只有一道浓黑的影子。江清流突然升起一种隐秘的留恋,如果天色永远不亮,二人永远在马上。
“薄野景行……”他轻声道,薄野景行抬起头,鼻尖蹭过他的唇际: “嗯?”
她竟然也轻声应,江清流还未说话,只觉双唇一暖。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热血激荡着血脉,思绪却整个被冻住。眼前只有这渐渐融化的黎明,刚刚包扎好的左手揽住了怀中人纤细的腰肢,越来越用力,他突然很想有进一 步的动作。那些曾经荒唐的过往历历浮现,二十八年以来,第一次他的理智压制不了他的欲念。
身边有人轻咳了一声,是齐大。江清流深吸一口气,立刻松开手,声音微不可察:“别。”
薄野景行垂下头,窝在他怀里,没过多久又睡着了。
马蹄如雨,沿途每到一个地方,江清流都会派人执盟主令前去当地的武林门派、势力。不断地有人加人追击行列,然而途中肯定也会遇到阻挠。 这次胡人是志在必得,沿途不知道安雄了多少人马,有些是胡人,有些是拿钱做事的组织。还有一些,自然是主和派的大臣安置在沿途的。
他们要经过朝廷的关卡,简直是千难万难。而挟持苏杏儿逃离的人,却是顺顺当当地过了关。
大家—边冲关一边大骂,骂朝廷,也骂皇帝。但是就是这么个朝廷, 依然有人不愿放弃。
中午,大家在马上吃饭,都是自带的干粮。这些世家少爷们虽然家境优渥,然行走江湖,又岂能不曾经历其中辛苦?江清流吃着肉脯,薄野景行是已经睡饱了。以前她浅眠,在马车里都睡不安稳。这时候或许是太累,反倒是安然入梦。
十月的阳光犹带暑气,薄野景行却半点不出汗。到清晨、夜晚,风起之时,总是畏寒。路过江家的一处私宅时,江清流命齐大赶前几步取了件貂裘。虽然名义上是给自己,实际上他毕竟正值壮年,秋风初起之时, 哪用得着这么厚的衣服?
旁观者心知肚明,然也无人说破。
一行—百八十多人就这么不分昼夜追赶了三天,路上遇阻六次,死亡六人,伤者有十来人。一路都有各门各派的眼线急报对方的行踪。江清流等人还未至,已有人准备好快马,兰天下来,接连换马不下八匹。
好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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