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属壁上。
“快关门……”他摔倒在地上,哑着嗓子急迫出声。舒浅也疯了般使劲按着电梯内部的控制键,可机器的程序依旧不为所动,不等整扇门合上,汹涌的热浪已经充满了整个空间。而电梯上空的绳索也终于支撑不住这可怕的爆炸力,整节梯厢都在顷刻间失去重力向下方直直坠去。
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无穷无尽的恐惧却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可怕。只是就在这时,舒浅的指尖却传来一阵轻微冰冷的触感,让她猛然清醒过来。
“穆杨?”她睁开眼呢喃出声,失重的空间里,心却像是忽然沉到了波澜不起的海底,一片静谧。
“我在……”沙哑熟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纵然四周全是金属摩擦刺耳的噪声,她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浅浅,活下去……”
已经分不清是悲凉还是喜悦,舒浅说不出话来,只能紧攥着他的手,缓缓闭上了双眼。
穆杨,我们都要活下去。
就像是在一场黑色的深渊般的梦里辗转一回,待我们醒来,这个世界还会有春天,还会有花香,还会有绵绵无止息的光明。
一如我们初遇那天,永恒定格在我生命中的温暖。
……
半年后。
午后的光晕在树叶间打散,零零碎碎落满了一地,舒浅就站在这树荫下的石板小径上,抱着一捧雏菊慢慢向前走去。她穿着一条墨黑的长裙,娉婷的身影缀在大片大片碧绿的冬青灌木丛间,显得愈发清丽动人。这样走走看看找了几分钟,眼前才终于映入墓碑上娟秀俏挺的字迹。
如瑶。
暮春的阳光温柔和煦地落在肩头,全身都像是浸润着融融的暖意。舒浅安静地站在风中,凝视着面前碧草悠悠的青冢许久,才弯腰将雏菊放在石碑前,望着照片上女人年轻美丽的笑容轻声道:“阿姨,穆杨今年可能赶不回来了,我替他来看看您。”
午时的墓园里空无一人,只有鸟儿清脆的啼叫掩映在树林间。舒浅又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去,只是经过守墓人屋外的铁栅栏时却听见老人好奇的喃喃问语:“姑娘,那个小伙子今天怎么不来了?往年他可都是大清早第一个过来的,常常在园子里一坐就是大半天呢。”
舒浅的脚步一顿,静了片刻,抬头冲老人笑笑:“放心,他一定会回来的。”
欸?怎么听起来怪牛头不对马嘴的?老人还云里雾里,却见窗外的女人已经重新迈开步伐离去,墨色的身影似是要融入这暖煦春意中。直到走出了大半里路舒浅才缓缓停下步伐,闭上眼深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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