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开满花的丁香枝桠,低头嗅了嗅。
这时,她听见身后响起沉稳而从容的脚步声。
江绿汀回过头,一个男人长身玉立站在海棠树下,隔着高高低低的玫瑰看着她。
满园姹紫嫣红,好似都失了颜色,刹那失神之际,丁香枝桠从她手心里弹回去,啪的一下,险些打住她的眼睛。
人生若只如初见,霍易霆的长相属于让人见上一面,便会记得一辈子的那种人。
江绿汀惊艳之余,心里恍然一动。
她忽然间想起来一个人。
两年前,她从悟觉寺出来避雨时被棚子上掉下来的石板砸破了头,昏倒在地。
苏醒后,她已经在医院里。
周师傅说是个穿黑衣的高个男人把她背下来的,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就走了。
江绿汀一下就想到了悟觉寺里的那个带着墨镜的黑衣男人,因为当时只有她和他在那个棚子里避雨。
很多人见到病人倒地都不敢扶,生怕惹祸上身。他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冒雨背着她走了二十分钟的山路,叫了救护车来,江绿汀对他的感激和敬佩溢于言表。
她一直很想找到这个人,伤好之后,专程去了两趟悟觉寺,明知道碰见那个人的几率几乎为零,却还是抱着一点希望,但愿能再见他,能当面致谢,可惜却再也没遇见他。
或许她即便对面遇见也认不出来。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的样貌。第一眼他戴了墨镜,第二面她没有看到他的正脸。
见到霍易霆,她心念一动,霍家离眉山很近,霍易霆个子也很高,那个人,会不会是他?明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问问。
她来到霍家的第二天是周六,刚好碰见霍易霆拿着钓竿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桶。
江绿汀那时还不知道知道他的脾气,胆子巨大,竟然笑靥如花地迎上去问他:“霍先生,这是你钓的鱼啊。”
霍易霆冷淡地嗯了一声。
“这鱼好多,要拿去放生吗?”
悟觉寺里有个放生池,如果他信佛的话,应该是拿去放生吧。她热切地看着他,眼睛泛着光,明知道他不大可能是那个人,心却跳的劈劈啪啪。
霍易霆用很奇怪的眼神盯了她一眼,跟看神经病似的,然后转开视线,淡撇撇说了一个字:吃。
江绿汀还不死心,追上去又问:“霍先生你信佛吗,悟觉寺你有没有去过?”
霍易霆转过脸,再次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盯了她一眼,“去干吗?出家?”
江绿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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