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金子的,只是还没拿到宫外换钱,哎,好怀念在银作局的日子,随随便便就能顺点好东西,哪像现在啊,一点油水都没有,钱都是只出不进,得赶紧想点生财之道。
王洙望着自己最后那一小袋银子,留下了点鳄鱼泪,最后还是一狠心,揣着那袋银子和一只金耳环跑去了太医院。
与她相熟的谢太医这些日子不在,王洙走不了后门,只能忍痛花光了所有的银子换来一瓶“肤生膏”。
王洙带着药膏回去的时候贺公公也回来了,她走到贺公公门前,见门半敞着,想都没想就推门进去了,结果却看见贺公公提着裤子蜷缩在墙角一脸惊恐,而孟询的手朝贺公公伸出去,见王洙来了,那手便停住僵持在半空中。
王洙眨眨眼,一定是她想多了!
孟询丝毫没受王洙的影响,又要上去拉贺公公,嘴里还念道,“你给我看看啊!”
贺公公膝盖一软直接跪倒,“不是奴才不给您,是奴才不敢给您,那地方实在太不堪了,怕污了您的眼,真不能给您,您放过奴才吧。”
王洙耳边都是“给我”“不给”“给我”“不给”这种销魂的对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觉得自己出现的真是太不是时候了,仿佛是打扰了人家一样,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贺公公扯着嗓子叫住王洙,王洙只得上前和贺公公一起跪着,贺公公老泪纵横,“奴才有王洙就行了,殿下您快回去歇着吧!”
孟询撇撇嘴,嘟囔了一句“真是不可理喻”就出去了。
王洙赶紧把贺公公扶了起来,替他擦擦眼泪,忍不住问道,“公公……殿下他……要对您做什么?”
贺公公见这兔崽子那副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没想正经的,一向淡定的贺公公难得激动了一把,“你这兔崽子怎么那么下流!殿下是非要亲自给我上药!”
王洙一脸不信的表情,“那是好事啊,您哭什么呢……”
贺公公又“哎哟”了一声,扶着屁股蹭上了床,“你打二十板子试试!”
王洙总算不再纠结刚才那一幕不忍直视的画面,从怀里掏出“肤生膏”给贺公公,“公公,这是上好的上药,京城同德药堂的贡品,据说擦了这药,再重的伤三天也能好了,奴才孝敬您的。”
贺公公叫王洙自己留着吧,又指指桌子,“殿下也送来了一瓶,用殿下的。”
贺公公一再不收,王洙也只好把药膏收了回去,心里想着,等谢太医回来,她得拿着这破瓶子去他那把银子换回来,这鬼东西太贵了,真是花光了所有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