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我去露台。”
程寒川的声音拉回沈意晚的思绪,她应下,手握住轮椅的把手,将他往前推。
晚上的风有些冷,沈意晚下意识帮程寒川拉了下外套,做完动作,感觉有一道冰冷又灼灼的视线,她骤的抬头,触到一双冰冷无波的眸子。
沈意晚收回手,一脸无畏,“怕你冷。”
“我有手。”
“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
程寒川眉头拧紧,表情莫测。
沈意晚被他盯着头皮发麻才意识到,她刚才话中火药味太明显。
事实上,就算她内心就算再不满,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毕竟她在程家的地位,以及复仇能不能成功,都与面前人息息相关。
忍。
一定要忍。
沈意晚强提一抹笑,故作恭敬的半俯身,“我的意思是,体贴丈夫是妻子的职责。”
有意思。
程寒川不再理会她,从口袋中拿出雪茄盒与一盒火柴,他点燃雪茄,却又没抽,只是用食指与中指夹着,任由烟雾在两人身边绕。沈意晚喉咙发痒,没忍住咳了两声。
程寒川恍若未闻。
等一根烟燃尽,程寒川抬手,示意沈意晚将他往回推。
沈意晚无语的很,他让她把他推出来,就是为了点一根雪茄闻闻味道?
还真是好雅兴。
沈意晚推着程寒川往婚宴主场走,路过休息室时,听见里面有争吵的声音,她精准分辨出那是楚钧霖和沈意清的声音。
她下意识放慢脚步,直到完全停下。
轮椅上的程寒川冷着脸,尤为阴鸷骇人,但并没有要求沈意晚继续往前走。
显然,他对沈家挺有兴趣。
“我怎么知道那是赝品呢?”沈意清声音哽咽的控诉,“都怪爸,收藏了那么多副真迹,偏偏这幅是假的。”
“自己的错,不要强加于人。”楚钧霖很不满。
即便是透过一扇门,沈意晚也能想象出楚钧霖的表情,心不由得一痛。
“我承认,都是我的错,可要不是沈意晚,即便是赝品也不会被程家人那么瞧不起,只会认为我们是行外人不懂。”
“跟意晚有什么关系?”
“钧霖,你怎么还在帮她说话呢?我知道了,你果然是对她余情未了。”
沈意清哭哭啼啼,楚钧霖连忙安慰,到这,沈意晚本想推着程寒川离开了,省的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但却又听里面的沈意清说……
沈意晚眸一冷,眼里透出一抹杀气。
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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