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锋,看得秦桑是目瞪口呆,朱怀瑾是救人,缘何朱闵青看他却像害人?且朱怀瑾看上去温文尔雅的,说的话句句带刺,外柔内刚,竟是个硬茬子。
一阵冷风飒然而过,她猝然惊醒,忙唤朱闵青,“哥哥,我脚疼得厉害,咱们回去好不好?”
朱闵青翻身上马,将秦桑虚虚搂住,瞥了朱怀瑾一眼道,“我向来恩怨分明,你救了舍妹,若今后你有性命之忧,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只一条,不要利用我妹妹生事。”
朱怀瑾目光矍然一闪,朗声道:“我欣赏令妹还来不及,怎肯用她生事?你也忒小看了我!”
朱闵青一听“欣赏”二字,双眸蓦地一沉,语气极其生硬,“郡王慎言,你和苏家还没攀扯清楚,少扯上我家的人,以后离我妹远点儿!”
说罢,双腿一夹,那马飞也似地弹了出去,扬起一阵微尘,兜头盖脸冲朱怀瑾扑了过来。
朱怀瑾忙跳到旁边,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
“郡王爷!”一阵马蹄声,刘文叽里咕噜从马背上滚下来,“您没受伤吧?这么危险的事下次您可别做,任凭她十个朱缇之女,也抵不上您一根儿头发丝!”
朱怀瑾敲了一下他的头,笑骂道:“胡说,人家姑娘好得很,不许贬低她。”
刘文捂着脑门道:“我没贬低她,她的身份本来就尴尬,莫非您瞧上她了?”
朱怀瑾没回答,反问道:“我是救了那丫头的命吧?”
“对啊!”
“为什么朱闵青对我那么大的敌意?人是他带出来的,如有意外,朱缇肯定会迁怒于他,我是替他免了一灾,他应该感激我才对。”
“啊?”刘文愣了半晌才说,“他脑子有病,狗咬吕洞宾!”
朱怀瑾失笑,“他猜疑心太重,我也不知他防备我什么,好歹那丫头是个正常的。对了,你去打探打探,苏家都往外散了什么消息……”
不知何时天阴了上来,暗褐色的云成团成团涌到西面的天空,缓缓移动着,风也带了雨腥味。
秦桑觉得有些冷,不由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