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去辽东驻守半年,亲身体会下,定然什么疑虑也没了。”
永隆帝怕引起军中哗变,暂时还不想动卫宁远,就把弹劾卫宁远的折子压了下去。
对待弹劾朱缇的折子却是放任自流的架势,不但没有申斥上书的大臣,反而自省有无失察的地方。
臣工们又不是傻子,此等好时机岂能放过?紧接着,弹劾朱缇的折子一封接一封呈递御前。
墙倒众人推,就算有盛御史等若干人为朱缇辩护,却也很快淹没在如山的讨伐朱缇的呼声中。
这些奏折永隆帝一封也没看,全部交给朱闵青,让他自行处理。
说是锻炼儿子的办事能力,其实就是试探朱闵青的态度。
朱闵青自然明白他此举用意,仔仔细细看过奏折,暗笑着来到永隆帝的寝宫。
此时天虽凉,却也未入冬,然而永隆帝已早早穿上厚实的冬衣,连殿角都摆上了一盆火炭。
门窗紧闭,殿内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烟火味,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朱闵青一进门就觉得沉闷得透不过气。
永隆帝半靠在大迎枕上,额上束着黄绸带,脸上浮着一层不正常的潮红,不时地咳嗽。
他揉着额角,声气虚弱,“你打算怎么办?”
朱闵青垂手立在塌前,眼中无悲无喜,平静道:“儿臣听父皇的。”
永隆帝霍然睁目,一瞬不瞬盯着朱闵青,咬牙道:“杀……杀了!”
朱闵青仍是平静如斯,却道:“父皇是为儿臣打算,不管朱缇真正用意是什么,他总归当了儿臣十二年的养父,于儿臣有恩,儿臣不好对他下手。他这人手段厉害,难免成为儿臣的掣肘之痛,父皇是提前替儿臣消除隐忧。”
“不要枉费朕的苦心。”永隆帝松懈下来,重重咳了两声,震得胸口闷痛,随之头也更痛了,痛苦地敲了敲额角,吩咐旁边的宦官,“叫吴太医。”
那宦官却是站着没动,一脸难色吞吞吐吐道:“皇上,吴太医已被驱逐出太医院,要不……再请回来?”
永隆帝一愣,这才想起——因吴太医是朱缇举荐的,让他给赶出宫去了。
他挥挥手颓然道:“算了,朕谁也不用!拟旨,着三司共同审理朱缇罪证,内阁监督,一个月内必须结案。”
“父皇,此时不宜动静过大。”朱闵青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折起伏,极其冷静,像是在说一件于己毫不相关的事。
“三司会审,再加上内阁,他们势必将所有与朱缇有关的人一网打尽,也极有可能趁机把与他们政见不和的人也归为朱缇同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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