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前行礼道:“五姑娘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来了,婢子都没来得及招待你呢。”
翟嫣儿袖间的双手握成了拳,点头轻声道:“明日便是冬至,大伯父事务繁忙,便托我来给堂姐传几句话。”
“那传完了吧?”燕燕的笑声清清脆脆,很是悦耳,“太医一直叮嘱,郡主的风寒久治不愈,须得好生静养,五姑娘要是传完话了就让我家郡主好好歇息吧。”
这些话落在翟嫣儿耳朵里,有些刺耳。
就像是在催促她赶紧离开,别留在这儿碍翟似锦的眼。
可她凝神朝燕燕细看去时,只见她笑容真挚,正小心翼翼地伺候翟似锦喝药。
是自己多虑了。
翟嫣儿蹙着眉,双手将帕子攥得紧紧的,正要说什么,外边有小丫鬟进来禀报:“启禀郡主,太子殿下来了,管家将他接到了偏厅,郡主可要去见一见?”
翟似锦才喝了一碗浓苦的药汁,赶紧含下一颗糖渍青梅,酸甜的滋味立即溢满唇齿。
等喉口的苦涩压了下去,她嚼掉梅肉吐出核,看向一旁的翟嫣儿:“皇兄出宫来看望我,我得去前边招待他了,堂妹你想留便留,我让人给你换壶清茶来。”
翟嫣儿面色躁红,逐客话她还是听得出来的,随即慌慌忙忙起身回避。
翟似锦重新梳洗换了衣裳,才去到偏厅与赵奕相见。
她的喜好与常人有些不同,寻常姑娘大多喜欢针线诗词一类秀气的东西,她却偏爱射箭骑马一类,约莫是从小跟在两位皇兄身边沾染的习气,少了些女儿家的娇柔,多的是男子的洒脱肆意。
她迈进厅中时,赵奕正好站在前几日才挂好的一副秋日骏马图前,跟常夏在摆说什么。
虽然没听见,但她能猜到。
这幅画原是挂在长宁帝的御书房中的,中秋前后的时候,她缠着长宁帝讨要这画,长宁帝逗她不给她。
直到她落水之后大病了一场,这画就充作赏赐到了翟似锦手里,这样的珍贵墨宝府里有很多,管家没怎么上心,就随意挂在了待客厅这样的地方。
走到近处,赵奕的笑声清晰入耳:“……孤这表妹生性顽劣,还总觉得自己乖巧无比,若非父皇罩着她,孤能将她一天欺负哭七八回,哈哈哈……”
赵奕逮着常夏闲谈,并未注意到身后多站了一个人。
常夏有所察觉,听到此处觉得有些不妥,刚想张嘴就被翟似锦一个眼神扫了过来,默默闭了嘴巴。
赵奕还在笑说:“还记得前年的秋猎,她闹着要学骑马,偏偏笨得很,自己囫囵从马背上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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