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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潇潇,细丝交错,山峰间呈现一片水色空蒙之态,那些景致无论近的远的,皆犹如雾中赏花,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耿小蝶推门而入,见苏拾花长发及腰,肩披一件薄衣,正对着窗外发呆,额际发丝被飞溅在窗沿的雨滴清浅打湿。
“苏掌门,你怎么站在窗前呀,唉,外面还下着雨,要是染上风寒可怎么办?”她连忙搁下膳盘,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推到床上去。
苏拾花莫可奈何地笑了笑:“小蝶,我都说过多少次了,称我师姐就好,别老唤什么掌门的。”
耿小蝶眨巴几下眼睛,解释道:“但这是师父临终前的遗愿啊,希望师姐继承掌门之位,日后能将咱们紫荆派发扬光大。”
苏拾花偏过头,看向套在自己左臂上的玉质跳脱臂环,生就白皙的肌肤被这样一衬,更显得娇腻胜雪,触碰即化一般,而这玉质跳脱臂环,正是紫荆派历代掌门,方可佩带的饰物。
圣云师太临终前在众弟子面前说下遗愿,并将它交托给四师姐保管,至于程紫鹃,尽管尚残留着一口气,但人已神智不清,半疯半癫,被关在地牢中由人单独看管。
她一直不说话,耿小蝶还当她是不高兴了,赶紧改口:“苏师姐,这碟水晶银菊糕是我特意做的,你快尝尝看好不好吃。”
“嗯。”苏拾花举指拈起,细慢咬下一小口,果觉味道不错,“小蝶有心了。”
耿小蝶不好意思地蹭蹭鼻尖。
苏拾花道:“这段时日也辛苦四师姐了,门中事务全交由她帮忙打点着。”
耿小蝶笑道:“那是因为苏师姐你受了伤啊,要我说,苏师姐你就别整日担心这个,担忧那个的了,好好养伤,比什么都重要。”
苏拾花忍俊不禁,其实打从回到师门后,她都歇养大半个月了,哪里还有伤再养,只不过是四师姐她们总不放心,老是把她当成病人一样小心看护。
耿小蝶怕她烦闷,便开始叽叽喳喳地给她讲起近来师门里发生的一些趣事,稍后发觉她呆呆地凝着一根床柱,连眼波多不曾流动过,好像那床柱十分特别,多吸引人似的。
如今她元气已复,面色红润,当初瘦凹的玉颊上也慢慢长回些肉来,看着明丽动人许多,只是偶尔会像方才一样,不知不觉朝着一个方向,发起呆来。
即使此刻耿小蝶关上话匣子,她也毫无所觉,看来人虽在,魂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耿小蝶已经习惯地叹口气,跟着沉默下来,扭头望望窗外,小雨依旧淅淅沥沥,口中呢喃着:“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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