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我爸教坏的,我爸以前是个混黑社会的,你大概也听说过。”
我相信在我爸妈的问题上,以我外婆痛心疾首的程度,这事传到他耳朵里一点都不奇怪。
他果然笑了。
他一笑气氛就跟着轻松了起来。我暗暗叹气,搞了半天,我还是想逗他开心。我发觉自己还挺有做阿q的潜力的,就差没说“吴妈,我要和你困觉。”这样的话了。但一想到“困觉”这个词要和徐横舟联系在一起,我又忍不住有点热血沸腾了。
还是要忍住啊,我对自己说。
但聊天就这样愉快地进行了下去。短短的一段路,我们谈论了很多话题。
我问徐横舟为什么会回国,现在有钱人不都在移民么,他怎么反倒跑回来了。他说:“国外也并不一定好,我外公外婆年纪也大了,我不想一年飞几趟回来看他们。再说,搞我们这行,还是国内有干头。”
我一想没错啊,泱泱我大中华,五千年文明那都是保守的说法。随便追溯一下,河姆渡文化都是六、七千年以前的,就连我探方里现在正在发掘的墓坑,推测一下,距今大概也是三、四千年以前的了吧。
因为说起了我爸,我就很自然地和他聊起了他父亲,我说:“你爸爸是不是还在国外?”
我听我外公说过,他爸爸是一个画家。我曾向我外公打听过他父亲的名字,因为我想既然是画家,肯定是有作品的,我想看看他爸爸画的画。但我外公却说,他也不知道,理由竟然是:“你林爷爷和潘奶奶从来不提他们的女婿,所以我也不问。”
这是我外公的原话。
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打听过徐横舟父亲到底叫什么,因为我想起来,我外公和外婆也是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提起我爸的。所以我想,或许徐横舟的父亲和我爸一样,也在自己的老丈人和岳母娘那里,是不受待见的。
他只回答了一句:“他有时候在国内,有时候在国外。”便转移了话题。
然后他问我今天有没有按时吃药。我当然懂他的意思,他并不是在讽刺我乱打听他爸爸什么的,而是真的问我,今天有没有按时吃药。
我说吃了。
还和他吹牛我现在吃药的本事已臻化境,只要有一口水,我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出我的药片喂进嘴里,所以就连罗佳佳和艾平芳子,两人天天和我住在一起,也没察觉我是每顿饭后必吃药的。
问完了我有没有按时吃药,他又问我来工地这么长时间,有没有什么地方还是不习惯的。
我说:“习惯,我超级习惯。”
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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