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怎么没来了?”
我妈在回答:“没来就没来吧。”过了几秒,又传来我妈的声音,“不来也好,马上就要住院了,手术出来,谁知道是什么结果。”
我爸妈的对话就停在了这里,厨房里再没有他们说话的声音,只听见锅碗瓢盆在磕磕碰碰。有个聪明通透的老妈,是个很可怕的事情,但也是个很值得让人庆幸的事情,我的事情,她很少过问,我也什么都没告诉过她,但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住进了医院,申城最好的脑外科医院。第一天住进来,唐笛灵就陪了我一整天,晚上护士来才把她赶走了。
第二天上午我接到徐横舟的电话。他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护士正好站在病床前准备给我抽血。我对他说:“你等一下。”
他说:“……好。”
我把电话扣在床上,然后撸起袖管,把胳膊递给了护士。护士熟练地给我绑皮筋,拍血管,药棉擦两次以后,一大管血就被抽了出来。我看着护士把我的那些血分装在了不同的试管里,等护士推着小车走了以后,我才又拿起电话。
电话还没有挂,徐横舟还在那边等着。
我说喂,他说:“你在外面?”
我说:“是的,刚出来了一下。”
他停了一下,说:“我给你寄的明信片你收到没有?”
我说:“收到了。”
“喜欢吗?”他说。
“喜欢。”我说。
他好像在那边轻轻笑了,没有传来声音,是我想象的,我觉得他应该是笑了的。
“像不像真的?”他说。
“我给唐笛灵看了,她没看出来是画的。”
他应该又在笑,笑完才说:“以后别给别人随便看,我是画给你的。”
我说:“好的,我会把它们好好藏好,等集齐一个系列,将来再拿它们卖钱。”
“你确定它们能值钱?”徐横舟说。
“当然。”我说。
“昨晚,我开车几次从你家门前路过,都没看见你房间亮灯,你是不是不在家?”他忽然问我。
我就在想,我家门前那条马路只是城中村的一条道路,它并不通向哪里,是什么让徐老师一次次的路过。“昨晚我不在家。”转头咳嗽一声,消除了一点鼻酸,我告诉他。
“我要走了。”他说。
我顿了很长时间,才说:“好,哪天走?”
“后天。”他说。
f大每年都有很多青年骨干教师出国读博、或者做访问学者、或者学术交流,徐沅一的代笔作画事件继续在发酵,徐横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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