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方没用晚膳,确实饿了,他低头瞧了瞧精致的点心,心想不吃应该下不了船,于是挪近矮几,拿起金乳酥咬了一口。
虽然凉了,但依然软甜清香,他是偏爱甜食的人,只是镐京好吃的甜食价格都昂贵,池方不舍得买,每次都是去宫里蹭。
温廷泽煮好了茶,端进来放到池方面前,见池方垂眼吃得斯文,他也拿了一个,三口就没,他边吃茶边指着那些纸问道。
“这些是什么?”
桌上的事没什么好隐瞒,池方把绢纸推过去,温廷泽见宣纸上画着两个小人,小人身上有着繁复的图案,还用红线绑在一起。
他解释道:“柳娘子的东西。”
温廷泽喝了口烫茶,咽下后拿起纸张细看。
“这东西看着奇奇怪怪,怎么相亲还给你看这些?”
他一说相亲两个字,就发现池方抬眼瞅了他一眼。
温廷泽本就不信池方真的在相亲,否则也不会冷静得入宫陪陛下用膳,他这会确定之后,嘴角更是挂上笑,拿起剩下的纸张翻看。
其他纸上都是画了些符,有两张是两个男子画像。
“这些是柳娘子画的?”
池方点头,温廷泽看着那些符纸道:“与我一路上搜拿的十分相似,是他们家信这个?”
“她父亲信,说家中做大多亏供奉这些。”
商人淫祀自古有之,经商亏盈不定,在家中拜拜祭台为个心理安慰,温廷泽放下娟纸道。
“莫非是拜出毛病了?来寻你帮忙?”
池方默认,把那两张人像摊开,他指着左边的人像道。
“这个是柳娘子的哥哥,柳西窗。”
又指着右边的人像。
“这是现在的柳西窗。”
温廷泽不解,问道:“何意?”
聊起正事,池方的不再寡言少语,他整了整袖口,把温廷泽禁锢他的痕迹抚平,整理好词句之后道:“我听她的意思,是她半年前搬到镐京之后,发现他的哥哥。”
他说到此处,点了点左边画像,又顺着接下来的话,指向右边画像。
“变成了这个人。”
“什么?”
温廷泽听了解释,更加疑惑,他也听过一耳朵,说柳家娘子脑子不太正常,现在看来,好像真的不正常。
“这是我猜测的,我了解的也不多。”
“她如何找上你了?”
温廷泽一边问,一边拿起两张画像比较,发现这二人有些相似。
“两年前在沉江道,她和管家在路上遇到劫道的人,我…我帮过她。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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