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快学会真正抽烟:不毛燥、不乍呼,稚涩又优雅略深吸吮烟嘴,浅浅嘶吸、任薄荷沁凉咽肺,再缓缓吐出烟雾;
借着眼前烟雾四散、聚合、袅袅氤氲,透过一室烧烤烟火气缭绕、昏黄灯光,她眸光毫无遮掩,恣肆地在他脸上、身上、手指巡睃,眼神不时凌空碰撞,他缓缓看向别处,她拿起酒杯。
“温凉,继续”。
她赢多输少,还是醉了,咯咯软笑轻呼【苏曼……】、喃喃【苏曼,你故意的吧?】
他搀扶她走出烤串店,有车子过来接他们,司机喊他【凉哥】,又问【怎么有空来?】他淡淡答:有业务。
她脑袋胀疼昏沉,却完全无法自控地兴奋燥动!带着自以为的极清醒,她频频自我测试:比如她清楚知道她在哪,身边都有谁,她能流利背出《项脊轩志》,她喜欢里面那句,【然余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
此刻,她就如深夜打盹中解题,次日检查竟一题没错!既昏沉又清醒……
人才!苏绵绵是人才。她自以为正冷冷凝望、或讥嘲车灯、霓虹交错、众生皆难的窗外,窗玻璃上映出一张精致痴媚笑小脸,又映入一直偏侧过脸的冷凉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