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算什么。」
关绮低头微笑,「是那位要挑面首吧。」
「谁?」
当然是云和贵卿——啊,关绮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现在该叫云真天君。
皇帝的长子,和上章公主养在一位君侍宫里,兄妹关系极亲。
本朝有五位公主,皇帝亲生的卿少却只一个。陛下花重金翻修太和宫,就为了让他带发修行,不必出嫁离皇宫太远。这位也毫不「辜负」母皇的宠爱,奢靡淫乱这方面上,比江南水乡的二世祖小姐更甚。欺男霸女的事情做过不少,案子却一步走不出太和山。
不过这些传闻在贵人之间聊聊也就罢了,散卓不必知道。关绮思考一下,只说:「出身高贵,便自以为可以践踏风俗的小少爷罢了。」
散卓似懂非懂地点头。
总而言之,周靖不知怎么的与云真天君有了勾连,常常约在附近的宫观见面。她害怕督学发现,便以「熟悉风俗」的名义,天天劝着土司小姐陪着她去。
「这……」散卓略有迟疑,「这位举人小姐,胆子也忒大了些。」
「我朝最不缺勤恳的士人,最缺让这些士人填补的官位。」关绮倒是毫无波澜,「周靖考了几次都名落孙山,自然也要谋求别的出路。这时有贵少说你是佳人才俊,可以保你有个锦绣前程……你又会怎么想?」
「自是感恩戴德,心生爱慕。」散卓喃喃道。
关绮欣慰地点头。
周靖念书用功,真正做事却少点变通,迂腐守旧,可堪愚钝。如果没有遇见贵人,凭她的家世,大概一辈子也没法在官场出头。
反正那位贵卿也是个美人,做个入幕之宾,给自己挣点前程,稳赚不赔。万一搞出了孩子,大抵会由皇室出面,给自己找个好岳家,横竖不亏
无论男女,只要有些权势,天生就懂得这种操纵人心的戏码。按关绮看,这位贵卿的好戏应该还在之后——失魂落魄的年轻书生,为了与上章公主见面的机会,什么都做的出来。
「那花杏又是怎么回事?」关绮问。
「说是被另一个道士缠上了。」散卓翻了翻手中的信纸,「是个在举人娘子那姘头身边侍奉的小郎。小郎年纪轻,见主人的奸情就发了春……」
话音渐小,散卓的脸蛋却红透了。
关绮一把抓过李正盈的信——啧,不愧是李大小姐,满片粗鄙下流之语——快速扫过一眼,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花杏陪周靖赴约几次,撞上了位投怀送抱的小郎君。十几岁的少年如未红透的蜜桃,味道略涩,口感却爽脆十足。花杏尝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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