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夫人再见,一定想要给夫人留个念想才要送的。」
「我知道。」关以桑从背后搂住少年清瘦的腰肢,「回礼便是这个……我不会让你带走。」
也不会想要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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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汶不敢与关以桑见面,只能托学生来给她施压——然而三次升迁之后,关以桑目前也比曾经的学姐高了一级——当然没有什么效果。
那边没有办法,疾病乱投医似的她身边的好多人。从心腹管家到得力助手,从幼时恩师到亲生妹妹,个个都明里暗里地劝关以桑接正夫回府。
最后,这贿赂居然也送到了梅知的手上。
「就只有这金择的原本,」梅知乖乖地在关以桑面前摊开,「别的我都退回去了。」
关以桑知道梅知确实想留下这幅画,拿在手里敲了两下,还是递回了梅知。
「我知道了。」关以桑没有抬头。
怀里的画幅现在是只施刑的火铳,梅知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他仔细看着关以桑的脸,试图从她微颤的睫毛当中找到一点感情的评判,然而那张脸除了岁月留下的痕迹之外,和深山林中无底的死水湖一样,看不到一点波澜。
「我想,」梅知有些不好意思,「止机也到了要订婚的年纪。若是父亲没能主持家事,最后落下了什么礼数……怕是要被妻家瞧不起。」
「嗯。」
梅知摸不透她的意思,紧张地绞着手,「我会把画收好。改日送少爷们去林府探亲,再把东西退回给林家大小姐。」
「不必了。」
「嗯?」
关以桑长叹一口气,「你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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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关以桑送他的那只女簪,被梅知以「定情信物」的名义保存了下来,时时偷拿出来看。
这个年纪的青年男子还没什么自持,见到爱人的礼物便会沉溺于幻想,为此耽误了不少事。
男子多带巾帽,自然有诸多装饰的便宜。女子只挽发髻,纵然能玩出几个花样,但也仅限于节日或是盛会。
平日里,女子要彰显身份或表示意趣,多是依靠一只主簪——关以桑送的那支是寿字图案,装点着蝴蝶形状的宝石。图案边缘有一只小洞,方便固定临时佩戴的鲜花。
不过当时关以桑头上并不是鲜花。
夫人提倡节俭,砍掉了府上平日买花的进款,遇到进宫赴宴的大事才会临时购置鲜花。平日里,她只佩戴几枚不出错的仿生花——月季和石榴,都是寓意吉祥又色泽鲜艳的款式。
想起那日,关以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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