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镣铐的战火女王走上审判台,在万人厌憎的目光中宣布自我放逐,自那之后,从恐怖战火中逃出生天的人们再也不敢蔑视她的名号,他们小心地教育后代,在口口相传之中,深海的恶魔变成了父母吓唬孩童的玩闹笑语,留下的只有‘卡斯特洛’——冰雪与深蓝之主、兽人的领袖、英明神勇的初代王。
这个故事,比起梅贝特讲给她的童话,何者更真实,何者更有趣?
伊尔不知道。
透过日记里的模糊字迹,伊尔仿佛隔着几个纪元触碰到了那位‘女暴君’的目光,她不再是日记里那位嬉笑跳脱的少女,而是沉默而寡言地矗立在几个纪元的传说中,一如圣籍殿堂内千年不化的坚冰。
日记中,没有只言说明为什么发动战争,也没有片语解释为何停止战争。
她是泯灭人性的恶魔,还是苦苦挽救族人的英雄?
何者为对,何者为错?
伊尔无从知晓答案。
“那么,混血的王女……”迪尔藩转身支起手,眼镜后的眼眸殷红如血,“说说你的抉择吧。”
伊尔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
她默立在原地,反问了个问题。
“污染,从何而来?”
在卡斯特洛的日记里,一切的悲剧都始于她发现了兽人会转变为魔物这个惊天秘密,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她逐步走向极端,甚至想要毁灭人类以求自全,就连最后终止战争的目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
毕竟十字审判时卡斯特洛答应自我放逐的条件只有一个——人类能对魔物的秘密叁缄其口。
而在她最初的笔记里,魔化后的兽人都被神殿秘密处理掉了,那么历来与神殿交往甚密的梵尔塞斯就不可能不知道原因。
迪尔藩单手扶着椅背站起身来,深红的外袍沉而缓地坠落在地。
他推开窗,外头的狂风骤雨乍然吹进这间温暖的书室。
迪尔藩凝望着远方的乌布利兹山脉,说出了四个字,“修沃之眼。”
伊尔愣,“修沃之眼?”
迪尔藩回头凝视着她惊愕的双眼,“修沃之眼就是污染之源。”
伊尔下意识地接道:“可是神殿修筑在那里。”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眼,“难道光明神殿并不是为了守护修沃之眼,而是为了……封印?”
迪尔藩瞥了她一眼,“两个纪元以前,与女王意见相左的西泽一世决定留在人类王国为其守护封印,条件是奥古斯都王室能提供给留在艾泽维斯的兽族足以自保的地位,这才有了如今的梵尔塞斯。”
他倚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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