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一队服刑的人员,而在那队灰头土脸的人员末尾,竟缀着一点微末的银光,像是这暗夜中闪逝的星辰。
刀疤手里的烟卷忽然掉了。
城墙下,服刑的流放人员结束了一天繁重的劳动,他们三五成群地挤在一起分享着一日中难得的食粮。伊尔没有同伴,这一年来的流放路途上她不曾和任何人搭过话,沉默得如同一尊石像。
拿着今日份的黑面包,伊尔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沾着破碗里的浆水囫囵吞了下去,甚至都没有咀嚼几下。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让她那头秘银长发失去了光泽,凌乱枯燥地绑在脑后,她也浑不在意。
因此当刀疤走到她跟前,望着这个蹲在墙角的女人时,差点没认出来。
察觉到他长时间的停留,伊尔似乎才意识到面前站了一个人,她缓缓抬起头。
夜色下,银发披散的女人风霜满面,眼神漠然。
许久之后。
刀疤故作轻松地扬眉,“好像每一次见到你,都特别狼狈呢……”
*
这几日镇上的人们都在疯传,刀疤的酒馆新来了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奴。
她总会安静地坐在二楼的窗前,一头油亮的银发编成条马尾柔顺地垂在胸前,湛蓝的眼眸像是名贵的蓝宝石,却从不开口说话。
大家猜测她是个哑巴,还是个逃奴和罪犯——有人亲眼看见刀疤把她从城墙边领了回来。
毕竟众人都知道刀疤是流氓出身,靠收这条街上的保护费过活,没有正经的女人会找上他,而且他从不让她招待客人,所以大家渐渐开始称呼她为刀疤的女人。
夜色降临,梳洗的女工进入房间,安静地帮伊尔梳完头发,又在她身体各处擦上花油后就默默退了出去。没过多久,满身酒气的刀疤就回来了,他毫无芥蒂地解开上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倒了杯麦芽酒,他那瞎了一只的暗绿色眼睛就开始盯窗边的伊尔。
伊尔虽然被流放到这个滨海城镇修补城墙,但由于王城对她的暧昧态度,所以当刀疤出了些钱给修城墙的监工时,他们只是掂了掂手里的金币,就睁只眼闭只眼地任凭刀疤把人领走了。
然而自从刀疤把伊尔带进酒馆,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你准备永远不说话吗?”淡黄的酒液倒入杯子。
伊尔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背对着他望着窗外矮小昏暗的屋子,似乎那里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但刀疤知道她只是在发呆。
他突然对她现在这幅了无生趣的样子感觉到了烦闷。
放下酒杯,刀疤赤足走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